听到这儿,娴贵妃眼睛一亮。“寿宁公主,既然你这么,便是知道这银子对她们有多重要,那又如何能要她们将这银子拿出来交到内务府,只换取一个好差事呢?”
顾瞻捏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掩住了一闪而过的鄙夷,才继续道。“想来娴嫂子在家受宠,当年在乌拉那拉皇后膝下也是受到百般宠爱。因此并没人教导娴嫂子操持家务,让您受那份累。
若娴嫂子学帘家理事便知道,这能进东西六宫在主子跟前儿伺候的宫婢,可不是会干活就成,就是娴嫂子自己也是喜欢那些嘴甜的,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儿的人吧?
不然娴嫂子怎的不把翊坤宫里的三等洒扫宫女提上来放在身边伺候?
您当刚才话那个是有银子不愿意给吗?瞧瞧她的头脸,一副沧桑模样,怕是根本没有银子吧?
您想想,这些宫人同样是在圆明园做洒扫宫女,每月是一样的月例银子。怎么有的人就能攒下银子,有的人就攒不下银子?
不过就是能攒下银子的,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儿,嘴又甜,便得了主子的喜欢,能得着赏。那些攒不下银子的,便是笨嘴拙舌,只知道闷着头做事的。
所以您觉得赵杰把那些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嘴甜会伺候主子的分到东西六宫去有什么不对?
至于那些只知道闷头做事儿的分派到浣衣局,不正合了她们的本事。这在东西六宫是伺候主子,在浣衣局同样是伺候主子。既然都是伺候主子,怎么还挑上了?
这拿银子分派差事,是从皇玛法那时候就有的惯例,连皇玛法都是认聊,难不成娴嫂子以为只有赵杰一个人如此吗?你不会真的这么单纯吧?
你倒不如问问三宝,在翊坤宫里,他是怎么给手下的太监分配差事的?那些干着轻松活计的太监,他是怎么挑出来的?”
舒窈话音一落,娴贵妃的眼神便飘到了三宝身上,三宝冷汗瞬间的冒了出来,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霖上。
舒窈却又笑道。“娴嫂子,你也不必苛责三宝,我既了这是皇城里的惯例,自然人人如此。
把刚才那些事儿都抛开不谈,只那个宫女,刚才我可看的分明,她是眼神瞟到你从那边儿过来了才满含气愤的走到赵杰跟前了那一番话。
白了,这就是在演给您看的,您要是好心,就把她带回翊坤宫去,是放在宫里做个洒扫宫女,还是留在身边儿伺候,都随你。
我保证,您这心善的名声很快就能传出来了,不过,等日后宫里再有哪个宫女受了委屈,求上翊坤宫的门时……
呵呵,只盼着到时候娴嫂子不要厚此薄彼,既能帮了这一个,一定也能帮其他个。皇嫂贤德,想必不会叫娴嫂子枉费了这仁善之心。”
舒窈都将这事点破了,方才那宫女实在没法子,立刻平娴贵妃脚下。“娴贵妃娘娘,奴婢无意惊扰了娘娘,奴婢实在是无心的,还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