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李员外他们的酒楼开张了。”
“北镇这边,可全是林州商人啊。”
“这客人没几个,却个个想着抢生意了呀。”
正说着,城东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瞧瞧瞧瞧?赵员外的客栈也开张了,这今后这生意啊,只会更加难做了。”
林州人就是喜欢竞争,都是些商场上的老狐狸。
何洛洛却挺开心地笑了起来。
“吴大伯,这话你可就说错了,酒楼客栈开得越多,就越会吸引客人来,咱们的生意就会越好做。”
“独木难成林……只要温岭发展起来,生意是做不完的。”
“总之赚钱的事,各凭本事对不对?”
“哈哈哈,洛丫头倒是说得对。”吴掌柜也是哈哈大笑,“你比我这老家伙还有生意头脑!”
打聚福楼出来,何洛洛又去了天下客栈。
马阳阳穿一身浅绿色窄袖交领襦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又不失干练精明。
看到何洛洛进来,她便开心地拿着算盘,走出柜台。
“洛丫头,你可算来了。”
这丫头在隔壁酒楼蹲守了三天,这厢算是肯进来客栈瞅瞅了。
“来了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啊?”何洛洛嘻嘻笑望着马阳阳。
马阳阳如今,早已脱胎换骨。
先前刚来温岭时,拖着肥胖的身躯好不容易出趟门,后头都要跟一群可恶的顽童,追着她喊大肥猪。
如今的她,苗条纤瘦却不平坦,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锻炼瘦下来的不比饿瘦的,皮肤丝毫没有松驰下垂,完全没有留下半点肥胖过的痕迹。
人也自信大方。
在客栈做账房,虽然是姑娘家,但在温岭谁敢欺负到她头上去?
前两天一名喝醉酒的住客对马阳阳动手动脚,街上经过的汉子看到了,当即便冲进客栈把那醉汉控制住。
最终那醉汉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在酒醒后在大街上当众给马阳阳赔礼道歉!
温岭人,做生意竞争归竞争,但同样也一致对外。
都是九死一生逃难来的林州人,知道团结的重要性,怎么可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所以温岭不比贺州城,肉摊卖肉的都是些妇人,卖肉轻松啊,为什么妇人不能挣这个钱?
街边摆摊的,也大半是妇人。
男人有别的活干,修房屋,修窑洞,去北山那边砍木料,砖厂烧砖……都能挣钱。
所以温岭这边的妇人,照样抛头露面,倒比贺州多了些生趣。
看到何洛洛进了客栈,便有许多人进来向何洛洛打探军营那边的消息。
“何姑娘,可有林州军营的消息?这都六七天了,怎的还没那边的信过来?”
大家伙儿也是日盼夜盼,希望早些收到军营里来的好消息,可这么多天过去,却是音讯全无。
可别出什么岔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