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恭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疏远,感叹了一声,讪笑道:“今日还得进宫复命,回头有时间再与赖大人详谈!”
船还未靠岸,甲板上的秦钟一边呼喊,一边向着岸上挥手,岸边的赖尚荣则微微颔首。
“以前是小老儿坐进观天,未能体会赖大人的高瞻远瞩,还望恕罪!”
古代的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别说处置,就是继承权丈夫都是无权过问的。
“为夫也是希望娘子早日习惯,能够有咱们自己的孩子!”
说到儿子,秦可卿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
戏谑道:“娘子还得与为夫勤加练习才行啊!”
听了这话,林黛玉眼皮抖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只是这话却不好向林黛玉解释,只能敷衍道:“娘子放心,等这两天忙完,为夫仔细琢磨琢磨,必定替你想个妥善的法子!”
一艘彩旗招展的官船,缓缓向岸边驶来。
说完,梅恭躬身致歉。
林黛玉‘嘤咛’一声,倒在了赖尚荣怀里,引颈就戮向他兜售起了朱唇。
……
“倒也未必就是他们故意欺瞒,想来即便寄存在那边,大概率也是由外祖母代为保管,她老人家如今这么个情况,倒也难说是不是忘了。”
“昨日贾雨村前来道贺,让为夫将这个交给你!”
“师傅!”
赖尚荣赞许道:“娘子英明!那你说该怎么处置”
待到铺好跳板,首先下船的使团主官梅恭,并未走向自家马车,而是径直向赖尚荣走来,秦钟则紧随其后。
想到昨日的凶险,林黛玉不免心有余悸。
青石码头。
虽早就在秦钟的信中得知,梅恭态度的转变,赖尚荣依旧没想到他会主动招呼。
就好比前世的马拉松,跑不了全程,还可以跑个半马,若是半马都跑不了,至少完成个冲刺还是没问题的。
自然也不会因为三两句话,就真的尽释前嫌,握手言欢。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梅恭都主动示好,赖尚荣也没必要死抓着不放。
“梅翰林慢走!”
这倒是把赖尚荣问倒了,昨日那只是他安慰林黛玉的说辞,毕竟有些人先天如此,就好比王熙凤也没少磋磨,但依旧还是个战五渣。
“若是这嫁妆追不回来,夫君不会嫌弃妾身吧”
赖尚荣回了个礼,打起了官腔:“都是为了朝廷,梅翰林严重了!”
梅恭是真心有所体会,还是麻痹他的策略,亦或是对朝局有所耳闻,做起了墙头草,赖尚荣不得而知。
来到近前,梅恭拱手道:“赖大人!”
……
“怎么会!为夫爱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嫁妆,况且,你相公赚钱的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
“妾身何德何能,竟得相公垂怜,能嫁给相公真是三生有幸!”
赖尚荣暗自皱眉。
别人不知道,赖尚荣十分清楚,梅恭与其说是出使,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流放。
正隆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早朝都已经断了两个多月,国内的事情都顾不周全,居然还有精力,在他回京的第一时间就召他入宫,询问西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