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公不如私,私不如密。
赖尚荣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正准备领着众人去偏厅赴宴。
虽然贾雨村此时将嫁妆名录交给自己,未必没有见风使舵的意思,但他保管这么些年,也没交给贾家,倒也不算所托非人。
贾雨村久在官场,也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虽然生意差不上什么嘴,但也算收放自如,张弛有度。
赖尚荣打了个哈哈,算是解释了没有邀请的原因。
知道不可能再提前溜走,赖尚荣索性留下。
原本赖尚荣还以为林黛玉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忍心为了嫁妆跟外祖母娘舅家里闹翻,才故意没提嫁妆。
他一发话,众人也不好再留,纷纷起身告辞。
只见大门前又来了一辆马车。
待到喜宴准备就绪,说了一天车轱辘话的赖尚荣,转入厅。
当初兴建大观园,赖尚荣还和父母讨论过省亲的用度,不用想也知道早就被荣府挪用,得个一干二净。
与迎娶薛宝钗时不同,这回赖尚荣摆脱了工具人的身份。
现在看来,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总觉得白吃白住贾家
回忆林黛玉两次进京,似乎都有贾雨村的身影,看来林如海还是对其颇为信任。
当然,为了避免加重下属的负担,除了袁成涛、陈杰等有限数人。
田国舅笑道:“尚荣!你可不厚道啊!成亲也不喊上我等!”
他又解释不清如何知道香菱的身世,不可能点明寻找姓封的人家。
看见门前的马车,陈译文疑惑道:“这似乎是贾侍郎的马车……”
赖尚荣随意翻看了一下,荣府的家底他比谁都清楚,早就一干二净,哪里还有这么丰厚的嫁妆
赖尚荣也客套了两句,将众人迎入偏厅。
皇帝龙体抱恙,仇夺和仇宜军一个身为京营节度使,一个执掌神机营,自然不敢有分毫懈怠。
偶尔凭借做过地方知府的阅历,提出一些独到的看法,倒也让赖尚荣和田尝刮目相看。
能够受到上官的邀请,也是器重的表现。
古代不比现代,人海茫茫寻人不易,加上甄士隐出家,香菱母亲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凭眉心那一颗胭脂记,确实有些难办。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论贾雨村是见风使舵也好,还是真心道贺也罢,总不至于将其拒之门外。
贾雨村下了马车,不等赖尚荣开口,便拱手笑道:“不请自来赖大人莫怪!”
不过,虽然没有请什么重要人员,但有个一官半职的下属,赖尚荣却是一个不落,全都发了一张喜帖。
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时过境迁,倒也未必还住在那儿,赖大人不妨去那边打听打听,或许还有人记得,知道那家人的去处!”
香菱自己都不记得被转手卖了多少次,拐子早已不是当年拐走她的人了,不过赖尚荣只是为寻人找个借口,也不揭破。
“有方向便好,多谢雨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