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没有替忠顺王声张的想法,难保田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国舅爷要出门”
“不过是一些闲事,赖大人稀客,里面请!”
薛姨妈哀叹一声,这几日,可谓一日没拉,光顾着招呼赖尚荣了,已是亲近的不能再亲近了。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喝止道:“好了!原还担心你在这里受罪,看来我们是瞎操心了!这里也不便久待,我和你妹妹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短的,记得叫尚荣只会一声。”
赖尚荣拱手离开了国舅府。
毕竟,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生母和儿子接连去世,也难免忧思成疾。
而薛姨妈心中,则是五味杂陈。
薛蟠一头雾水,抓耳挠腮道:“宝琴妹妹虽还未过门,可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赖大哥都认了我这个大舅哥,你们莫非还不愿意了”
薛姨妈也与薛宝钗想到了一处,随即想到自己与赖尚荣的那些事,这没有女婿的名号,她还能自欺欺人。
薛蟠满不在乎道:“有妹夫照应,这儿除了有些憋闷,倒也与家里无异!”
如今齐王已经成为皇帝唯一的皇子,田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不由一个头两个大。
宫门前的一众大臣,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回荣府去接人,又担心她们还没准备好,横竖都是浪费时间。
放下车帘,赖尚荣并没有被人当棋子的意难平。
赖尚荣皱眉道:“一会儿告诉你弟弟,此事你们都烂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再提!”
不过,待到赖尚荣步入大门,田尝的随从却抬手将二人拦在了门外。
赖尚荣坦言道:“哪里算得上亲兵,赖某人胆子小,安排保卫科的人员护卫周全,公器私用罢了!”
赖大哥早早就将哥哥安排好了,之所以隐瞒母亲,不过是替自己考虑,想要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罢了。
在看见宫女尸体的时候,他就怀疑过田皇后,长安县发现的尸体,更是隐隐让他觉得蹊跷。
“尚荣说笑了!忠顺……罪魁祸首都已经伏诛,谁还敢……”
“妈妈!”薛宝钗听到薛蟠喊起了妹夫,只当他猜到自己与赖尚荣的关系,顿时羞不自抑。
二人欲言又止,还是答应了一声。
如今这一个多时辰,回衙门处理不了什么事务,反倒来来回回耽搁时间。
赖尚荣跟着田尝进府,金家兄弟看着田尝身边一位随从,微微一怔,忙紧随其后。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赖尚荣能纾解母亲多年的郁结,也算是替自己将功补过了……
齐王如今已是皇帝唯一的皇子,田家无疑也跟着水涨船高,尤其,如今皇帝身体似乎出了什么状况,自己不便开口的事,由他来办,更是事半功倍。
赖尚荣撩开车窗的帘布,金昌立即道:“国舅爷身边的随从,便是那日跟踪忠顺王府时,咱们遇到的那伙人之一。”
向升任镇抚使的陆展元,打了个招呼,领着二人来到监牢内。
来到宫门前,却被告知,今日早朝取消的消息。
而今,不过是证实了这个猜测。
忠顺王死后,留下了一大堆烂事。
更何况,还是忠顺王先攀咬他和锦衣卫勾结,替北静王开脱。
二人打了个哈哈,便开始言归正传,商议股份的再分配问题,最终定下由田尝出面,向户部赎买两间工厂的股份。
半个时辰后……
“对对对!尚荣说的极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去锦衣卫的路上,金昌凑到马车旁。
果然,赖尚荣对自己觊觎已久,那些恐吓,不过是逼自己就范的手段,实则早已将儿子安排好了。
想到这,那骨酥筋麻的畅快袭上心头,生怕自己在儿子面前露了馅。
连忙别过头,拉上薛宝钗离开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