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夜出发。

谨慎起见，林彦没有选择自己开车，而是人多的老式绿皮火车。

到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车上，彭元有些不适应空气里乱七八糟的味道，不得已戴起口罩。

他跟在林彦后面，和其他人在狭窄的过道里擦身而过，说：“为什么选这个啊？我可以开车的。”

“不是能不能开车的问题，主要是这个安全。”林彦没有过多的解释，想起上次开车被八家围杀，心有余悸。

接连走了两个车厢，他们找到卧铺。

“有人了？”彭元诧异，说：“没有全买啊？”

两个上铺已经有人在睡觉，从地上的鞋子看是一男一女，鼾声大作。

“两个人干嘛全买？”林彦自然而然的说。

“不是啊......”彭元提着行李包往里面走，说：“都买完不是谈话能方便吗？”

林彦笑了笑，拍了两下彭元的肩膀，用下巴指着另一张床，说到：“赶紧休息，要明天下午才到。”

从来没坐过绿皮的彭元实在受不了，辗转难眠，再看向林彦，睡得很香，显然是早已经习惯空气里乱七八糟的味道。

“亏你睡得着。”彭元叹气，还以为这次能见到什么大场面，结果是来受罪的，听到的都是鼾声。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彭元顶着两个熊猫眼，脸色发白的望着林彦，看起来像被吸走了精气神。

林彦打着哈欠，笑看着彭元：“亏你还是龙腾的人，这点困难就不能克服了？”

“我根本没坐过火车！”彭元吐槽：“你知道我一晚上听到多少个人的鼾声吗？七十二个！”

“还有你的！”他补充道。

林彦摸了摸鼻子，昨天晚上睡得确实舒服。

彭元深吸口气：“早知道不来受罪了。”

“我让你别来的啊，你自己非要来。”林彦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

“吃饭，要去吗？”林彦摆了摆手。

“不去，我什么都吃不下。”彭元摇头，没吐出来就已经谢天谢地，还要往胃里塞东西，根本做不到。

林彦走了，留下彭元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扫而过的风景，他的脸色明显更难看。

到最后，彭元坚持不住，被子一掀，把自己盖起来，蒙在里面，兴许这样能好点。

另一边，刚走到餐车，林彦看着餐单上的东西，还没说话，就见到一个乘务员匆匆忙忙的跑来。

“怎么了？”负责餐点的乘务员问到。

跑来的乘务员一脸着急，说：“前面有人闹事，我对讲出问题了，赶紧把你的给我。”

刚拿到对讲，年轻的乘务员着急忙慌的按下对讲按钮，喊到：“乘务长！12车厢有人闹事，12车厢有人闹事！”

然而，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你的对讲也出问题了？是不是没充电啊？”

年轻的乘务员眉头紧皱，拍打着对讲，企图以此让它恢复正常。

“怎么可能？刚刚还能用。”

“是没信号。”林彦忽然开口，指着对讲上的信号灯，继续说：“不是没电，是信号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