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还没研究透自己掌心鬼面是干嘛的，一阵猛烈地撞击从胸口袭来。

摇铃如同脱缰的野驴，一个沉重的头槌砸进李洋的怀里，差点把李洋撞倒。

李洋皱眉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

摇铃扬起小脸，泪眼模糊：

“我以为，我以为你完蛋了。”

摇铃预测过，李洋未来会和一个神秘人大战，那场战斗的胜负她看不清。

摇铃知道李洋目前是不会死的，因为时间线还没到和那神秘人大战。

可是，李洋失去了神智，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李洋看着摇铃的小脸，脑子里一阵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一只小奶猫。

奶奶走后，李洋心情沉痛，他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归属。

那天午后，他走在大街上，一只黑色小奶猫从垃圾桶上跳进李洋怀里。

从那以后，李洋就有了家人。

现在的一幕，像极了那一天的午后。

李洋下意识抱住摇铃的脑袋，柔声道：

“没关系的，我回来了。”

摇铃嘴巴一泯，大声地哭出来：

“你可别不要我！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

李洋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好像几年前那个高中生一样。

一副邻家哥哥，乖巧男生的模样。

他拍着摇铃的后脑勺，把摇铃塞进怀里：

“不会的。”

使徒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死神。

这样。。。。。。。温柔的死神。

在他们心目中，死神是无情的，是残酷的。

其实这样有温度的死神，会让使徒们更加坚定跟随李洋走下去的决心。

只有乌鸦嘴角挂着一抹会心的微笑。

也只有小黑眼里露出嫉妒。

李洋抬起头，看向疲惫不堪的使徒们。

他没有因为自己露出柔情后，感觉到一丝尴尬。

他也没有因为使徒的忠诚，而有一丁点感动。

李洋的眸子里有的，只有淡漠：

“都散了吧。”

毫无感情的声线传到使徒们耳中后，使徒们才想起来，这位依旧是高不可攀的死神。

使徒们纷纷下拜行礼：

“是！”

在使徒们消失后，李洋拉起摇铃的手，轻声道：

“走吧，回家。”

摇铃擦了擦眼泪：

“我要半年会员！”

李洋笑了笑：

“一年。”

摇铃破涕为笑。

。。。。。。

南海，半山别墅。

李洋坐在沙发上盯着左手的鬼面。

李洋寻思了一下，朝着鬼面输送了些许精神力。

鬼脸好像从熟睡中惊醒。

“额。。。。咳。。。。呵。。。。。”

鬼脸的眼睛逐渐怨毒，面容逐渐扭曲，嘴巴里甚至发出破鼓风机似的恐怖声音。

在地摊上趴着玩手游的摇铃，听到这声音，吓得一屁股坐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洋，视线慢慢放在李洋的手心上。

是那恐怖的鬼脸！

难道，李洋又要暴走了？！

摇铃的大眼睛变得惊恐起来。

李洋皱起眉，轻声呵斥：

“闭嘴！”

原本嚣张不已的鬼脸，听到这声音后，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好像老鼠遇到了猫。

摇铃松了一口气，一蹦一跳到李洋身边，伸出小手去摸李洋左手上的鬼脸，沉吟片刻：

“李洋，我能打你手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