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的本就晚,一下雨,打湿了眼镜,再望出去,信号灯的灯光都变得稀碎。
楚雏整理好书包时,抬头看到宁谨渔正站在教室门口等候。
楚雏想了下,笑笑:“我打的…下雨嘛。”
宁谨渔沉默了下,也没说什么,就喔了声,转身就走。
楚雏提醒:“你路上当心。”
“喔。”宁谨渔说。
那天,楚雏没有吃肠粉,坐的车也比时速25k更快,她很久没那么早回家。
第二日一早。
楚老爹还在吃早饭,就看到自家女儿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从房间走出来。
“…这么早?”
“嗯。”
“不用我送了?”
“不用。”
“还下雨呢。”
“我知道——我骑车过去。”楚雏说。
好在潮汕的天气向来温热,就算冒雨前进也不觉得冷冽。
上学一如既往的无趣。
每天都有的测验、作业,少睡了十分钟的楚雏觉得根本就是要人亲命,不适到差点在课上睡着。
没有多少休息,时间都被各种外语、数字、文字、公式给塞满。
等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又是放学。
宁谨渔问了她一声:“还打的?”
楚雏摇头:“我骑车了。”
宁谨渔嗯了声,也没说什么。
楚雏想了下,找了个借口:“你那辆车也太慢了…”
她不太好意思说是受前几天的绯闻影响,她跟宁谨渔说白了也就是朋友,这话一提就总觉得多了些许暧昧。
老实讲,楚雏自个儿倒是没觉得这种八卦有什么,她向来是班级里的大姐头。
但宁谨渔一被调侃,那副安静的样儿总让楚雏感觉他被人欺负了一样。
关键是她还不能替他讲话——一替他出头,那得,那群人肯定笑的更狠。
——不好调戏黄花大闺男啊。
宁谨渔点点头,就独自离开。
楚雏也没多想,就觉得还蛮可惜的——有两三天没吃那家肠粉,那家肠粉其实还挺好吃。
但是一个人吃的话,也挺无趣的。
雨还在延续。
一天到晚滴滴答答、答答滴滴。
有人骂,但骂了也下。
有人求,但求了还下。
滴滴答答、答答滴滴。
伴随着实验的放学铃声,又一天结束。
班级里的同学伸了个懒腰,打算结束一天的学校课业——然后去家里进行家庭作业,妈的!
楚雏刚背上书包,就看到宁谨渔还待在门口,貌似在等什么人。
楚雏:…?
她走出门,宁谨渔跟了上来。
楚雏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骑车了…”
宁谨渔喔了声,丝毫不见怪,反倒是说:“我没骑。”
“…你车呢?”楚雏问。
“拿去解锁了。”
宁谨渔说:“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