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小爷面前说三道四,告诉你,小爷的外祖父是这苏县的天,敢在这里动小爷,你们都给小爷瞧好了。”
林宴清皱眉,他倒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外祖父,如今居然调到苏县来了,还真是巧儿他爹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他那个被狗屎糊了眼的爹,应该花了不少银子吧!
而那些银子,可都是他娘亲留下的嫁妆。
想到这里,林宴清不禁有握紧拳头。
不过,很快,他又哈哈笑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你外祖父是这苏县的天?”
朝四周高声嚷嚷,“大伙儿都来听一听,一个放马的,靠背刺主家,送女儿爬床,得了新主子的恩宠。
“又用主家的银钱捐了个官的混账玩意儿,居然敢称是天。
“云盛,自古君臣有别,除了当今天子,无人敢称是天,你如今,竟敢这般,是想谋反吗?”
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不是杨县令家的孙孙吗?今天又是闹的哪出?”
“就是他,自从这杨县令来到咱们苏县,这孙少爷就像是长在了这苏县似得,天天招猫逗狗,到处收好处费。”
“别说了,要是叫他听见,回头还想不想在这苏淮河边混了?”
那叫云盛的少年,听了林宴清的话,顿时如遭雷劈,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也不能认怂,他现在可是家中最尊贵的庶子,父亲正在想法子将他娘亲扶正呢,等他娘亲做了当家嫡母,他就是家中嫡子,云兴侯府的小世子。
而云清,只是个出生不详的野种,他怎么可能跟一个野种低头。
绝对不可能。
云盛仰起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林宴清,“我不过是口嗨一句,你别想借此混淆视听,污蔑我外祖父。”
林宴清呵呵笑,“是不是污蔑,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转向陈昭,“昭哥,山长爷爷在朝中应该有一些言官朋友吧?”
陈昭挠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不要紧,我这就去把他请过来,问一问。”
说罢一溜烟就朝廊桥那头跑去。
林嫦儿心说,这俩小子,倒是机灵,这一趟,好像也没他们什么事,即便他们不过来,这俩小子估计也能自己解决。
而林宴清也是长了心眼子,知道吴清丰不方便插手这边的事,也便没借他的势。
还知道用言官来压制。
她侧头看向吴清丰,就见他也赞许的跟她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昭便领着小七背着陈山长过来了。
陈山长才被放下,陈昭就指着被林嫦儿押着跪在地上的云盛说:“小叔公,就是他,他说他外祖父是这苏县的天,什么人敢自称是天啊,这不是跟当今天子叫板么?
“小小知县,居然敢有不臣之心,简直胆大包天。
“小叔公,你赶紧给在朝中的朋友写信,让他们上疏给陛下,让陛下知晓他们祖孙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