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紧紧地逼视着牢头,声音冷冽如冰,质问道:
“我问你,被绑到这里的百姓最后都到哪里去了?你们药族人将百姓们绑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牢头此刻面色惨白得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落,他强忍着浑身如被万千蚁虫啃噬般的剧痛,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哆哆嗦嗦地说道:
“小的只是药族外门看牢房的区区杂役,像是内门炼丹这些机密至极的要事,我们这些卑微的外门弟子根本就没资格知晓一星半点啊。”
锁锁那小巧的眉毛猛地一挑,粉嫩的脸蛋瞬间布满了寒霜,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她气呼呼地向着身后的人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声喝道:
“来人,我看他不老实,狠狠揍一顿就老实了。”
牢头瞬间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如筛糠般颤抖不已,“扑通”一声连忙跪在地上,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磕头,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小姑奶奶,我们现在已然是您案板上的鱼肉,哪有半分胆量敢撒谎啊!
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被绑来药族的百姓,起初都是被送到我们这个昏暗潮湿的牢房看管,而后便会被一批接着一批送进内殿。
内殿可是戒备森严的机密之地,我们这些身份低微之人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从我们这里被送进内殿的人,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且最近这段时日,用人的需求愈发增多,以往我们这里怎么也能有几十个人的存货,可如今却是来一批走一批,内殿仿佛极度渴求人力。
小的也是偶尔一次偷听到长老提及,被绑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绝无生路。”
锁锁听后,那两道弯弯的秀眉紧紧蹙起,小小的脸蛋上瞬间布满了凝重之色,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沉思之中,仿佛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锁锁那两道锐利的目光,好似锋利的刀刃,死死地盯向药族人,语气森冷且充满了威慑力,大声喝道:“确定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没有一个铜板被你们私藏?”
药族人被这凌厉的目光一刺,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寒霜侵袭的枯草,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眼神中满是惊恐。
牢头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
“姑奶奶,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对天对地发誓保证,我们现在身上,真的真的是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所有的钱财全部都老老实实地上交给您了。
秘密更不敢有,小的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您了,您看就别在揍我们了成吗?”
锁锁这才微微颔首,神色稍缓:“行,算你们识趣。”随后她猛地抬高音量,大声喊道:
“来人啊,将他们揍晕。”
药族人听到这话,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呆立当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们在内心疯狂咆哮:不都说小孩子是这世间最单纯善良的物种吗?这特喵的让他们遇到个啥玩意!
太子亲卫们早就心痒难耐,跃跃欲试了。
一听到锁锁的命令,一个个犹如脱缰的野马,摩拳擦掌,双目喷火,像凶猛的恶狼扑向弱小的羔羊一般,瞬间将药族人紧紧围在了中间。
紧接着,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那密集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他们一边气势汹汹地走着,一边怒不可遏地骂道:
“该死的东西,让你们欺负无辜百姓,打死你们!”
那愤怒的吼声在狭窄的牢房中不断回响,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火,每一脚都饱含着对正义的伸张。
众人在一番狠狠的泄愤之后,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