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有些疑惑,毕竟徐天爵此行并未带多少兵马,陕西,他又从未去过,怎么可能轻易染指陕西的军政要事。
骆养性见状连忙在一旁提醒道:“父亲,您忘了徐家和孙家是儿女亲家。“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这孙居相是东林党人,徐天爵一贯和东林党人不和,难道是孙居相转投徐天爵那边了......。”
“父亲恐怕真是如此。”
骆思恭握了握腰间的绣春刀,深吸一口气,才发现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一个陕西巡抚力量太大了,而且陕西的布政使,按察使都不在职,骆思恭此刻越发敬佩徐天爵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势力早已遍布天下。可东林党人竟还抓着朝廷里的几个重要职位,自以为占据了优势,实则早已处于劣势。
看来自己要和东林党做切割了。
“咱们的人还查到徐天爵,似乎找到了陕西税收的问题,好像是和九边有关系......。”
“我知道了,此事我们不要插手,九边那帮疯子不好处理,惹急了,闹不好又要兵变,朝廷现在恐怕无力镇压,是让徐天爵自己去弄吧!不过也可以多少给他们点帮助。”
“是,父亲。”
两人走进锦衣卫衙门,此刻的骆思恭不得不想想自己往后的路了,现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尤福财已经完全掌握了东厂,东厂压了锦衣卫一头。
所以徐天爵那里就是个不错的出路,不过现在的骆思恭还没有下定主意,厂卫不过都是皇帝的爪牙,权力大,可是罪责也大,所以还是要慢慢来。
“父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我父子不必这么见外。”
“是,父亲。”
骆养性犹豫一下才说道:“父亲,这徐天爵未必也太顺了,自己做到了高位不说,身边已经不知不觉的纠结了一批人,为他所用,这样下去,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好了,不要胡乱揣测,徐大人是朝廷要员,岂是你一个小小百户可以随便议论的?下去吧,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是,父亲,儿子知道了。”
骆养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思恭给呵斥住了,骆思恭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的洞察力这么强,不过还是太年轻气盛了,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说出来反而是给自己平增祸患。
这要是传到徐天爵的耳朵里,他们骆家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天爵现在的势力的确越来越大,连他都要小心忌惮了。
另一边,被赶出来的骆养性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失了分寸,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恐怕自己这辈子就是个百户了,骆养性不由得浑身冒出了一层冷汗。
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他一边感叹自己不应该,一边走向了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