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从来不缺那等好酒如命之辈,五千拥有山地生活经验的秦兵,随身携带着烈酒,早已垂涎欲滴。此刻,天玄下令让他们痛饮,五千将士如蒙大赦,取下盛放雄黄酒的器皿,将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一时间,虚空弥漫起浓郁酒气,惹得天玄身边不饮酒的大少司命,娇靥浮现晕红,似单凭空气中的酒气,就可将她们熏醉。
“焱妃,我听说蜀山一族与阴阳家存有很深的渊源,这是怎么一回事”雄黄酒虽入腹,但想彻底发挥出来,仍需一段时间。同样饮了些许雄黄酒的天玄,隽秀脸颊浮起发自内心的好奇,侧头对身旁的焱妃道。
“那,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面对天玄的这个问题,已成为天姬氏的焱妃,端庄秀美的娇靥露出追忆神色,语调变得疏离,“两百多年前,我阴阳家时任东君行走江湖时,意外与蜀山一族的一名虞渊护卫结识。”
“不用说,他们一定是相爱了。”焱妃方开了一个头,天玄就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客气的接过话茬,“一男一女相识,要么是成为痴情眷侣,要么就是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难道,他们就不能成为一对红颜知己吗”月神美眸闪烁,饶有兴趣道。
天玄冷冷道:“我从来就不相信,男女之间,有那种纯友谊的红颜知己存在。”
纵然时过境迁,可天玄说这句话时,心底仍有淡淡不适。
“是吗”天玄隐瞒的虽好,但月神作为枕边人,敏锐的捕捉到天玄眼中一闪即逝的痛苦,心弦被触动,幽幽道。
焱妃叹惋道:“夫君,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阴阳家的那位东君,的确与那位蜀山一族的虞渊护卫相爱了,与之私奔而去,将当时的东皇阁下气得不轻,亲往蜀山一行。数月后,那位东皇阁下自蜀山返回,谁也不知那几个月内发生了什么,只知那位东皇阁下下令,一切到此为止。”
“如此说来,那位东皇太一,一定是在蜀山上吃到了点苦头。”
具体的事迹,已淹没在漫长岁月长河中,听罢焱妃讲述的故事,天玄眼神一闪,拍板道。话音未落,一抹冷酷出现在天玄俊颜上,周身释出冷寂,仿若死神降世。
“今日,本君大军压境,正好为你阴阳家的前代祖师出气!”
带着数分调侃意味的话语,透出无尽冰冷,使周遭气温骤降,冰冷肃杀。这时,包括天玄在内的秦军将士饮下之雄黄酒已发作,一股火热遍及周身,每個人身上都散发出淡淡刺鼻气味,足以震慑大部分蛇虫了。
随着雄黄酒的生效,秦军将士已准备就绪,张张脸庞浮起一般无二的嗜血狰狞之神色,只待天玄一声令下,就可随他杀入蜀山,向蜀山一族发动进攻。
“且慢!”
五千拥有山地作战经验的秦军将士,随时都可发动进攻的关口,自幽深森林内,忽而传出动静,更有凝着焦虑的声音传出,使用的语言,竟是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