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君,你好像对你的身世很感兴趣”政哥反问道,“难道,你不怕你的父母已经死了,这枚玉佩会将伱父母的仇家引来吗”
“坦白说,有点怕。”天玄并不否认,“但,微臣生而为人,不能连自己的根系在哪儿都不知道。”说话间,天玄暗自揣摩,发觉自己出世时,正值嫪毐、吕不韦失势前后,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负伤从秦国逃到赵国,意味着他很可能是……
“即便微臣的仇家是陛下您,微臣也不会后悔探查自己的身世!”
“好,有志气!”听到天玄这么说,政哥拍动双掌,脸颊遍布发自内心的赞赏。
“无双君,你发没发现,你与朕长得有点像”赞赏了天玄的胆识后,政哥倏然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这
政哥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色。包括仍跪在那里的墨鸦在内,殿中现出身形的人儿,皆下意识抬首看向政哥,凝视政哥几眼后,就将视线转移至天玄脸上,将两张脸在脑海进行对比,确有三分相像。
原本,这一点早该被发现。然而,其一,没几个人敢抬首仰望政哥,以致于普天之下见过政哥真容的人着实不多;其二,政哥与天玄,一者为君,一者为臣,天玄自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孤儿身份,无人会联想到政哥身上。
因政哥此言,发现天玄与政哥的容颜确存有三分相似后,除了在龙椅上的政哥本人,旁人心底皆翻起怒潮骇浪。
“父……父皇,难道说……”
不知过了多久,公子扶苏壮着胆子开口,脸庞尽是不敢置信,断断续续道。
“朕,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政哥自龙椅上站起身,悠然踱步,语调沧桑,似要将众人带至故事内,“在朕登基的第七年,仲父因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同时,朕也知晓了仲父与朕的母亲之间的肮脏事,仲父为免引火烧身,就将一个市井无赖——嫪毐,拔其须发,送给了朕的母亲。”
在大秦帝国被视为禁忌,即便扶苏以大秦长公子之身份,也不敢说出的宫闱秘辛,被政哥自己说出,提起嫪毐、赵姬、吕不韦这几个人时,政哥的语气更异常平静。即便吕不韦是他亲口承认的仲父,赵姬更是他的生母,可政哥提起他们时,虽保留了昔年尊称,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这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儿。
“过了两年,母亲为嫪毐先后生下两个孩子。嫪毐依仗母亲的支持,迅速建立了可堪与仲父媲美的势力。”
“陛下,您说这些作甚”
政哥说到此处,嬴泽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当事人,心头泛起熊熊怒火,饶是吕不韦,嫪毐,赵姬都已死去多年,仍升起一种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的冲动。在这种场合,只有他这个宗室长辈敢开口,打断政哥的话。
“皇叔,你且稍安勿躁。”政哥扭头看向嬴泽,“这段往事,关系着无双君的身世。”
“陛下,您该不会要告诉微臣,微臣就是赵太后所生的两个孽种之一吧”天玄听到此处,心头产生一个胆大包天的猜测,试探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