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寒!”元宗帝暴躁至极,面容狰狞,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这个女人说话,边境死的数十万将士正在天上看着你,你不想怎么解决此事,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你想自己揽罪?”
“你想让皇家揽下残害将士的罪名?”元宗帝暴怒,“若是传出还有百姓守卫夏国?还有百姓拥戴我们楚氏皇室?”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一个会迷惑人心的女妖。”
“皇兄。”楚云寒跪得直直的,俊美的面容满是失望之色,“轻舞不过是一位女子,她懂什么家国大事,不过是因为想救边境将士,才与此事沾到关系,从捐钱到送钱,都是臣弟经手,她什么都
未曾管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齐王殿下,您这话下官就不赞成了。”钱斌冷幽幽地反驳,“如果不是听信齐王妃,烧了将士的御寒之物,听信她会筹钱新筹御寒之物,数十万将士怎么会冻死?”
“您来说说,朝廷该怎么与数十万将士的家人交代,难道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因为朝廷没钱吗?”
“朝廷每年征收多少百姓多少钱,又拉了多少人去做壮丁,如今她们的男人顶梁柱被活活冻死,您觉得百姓能咽下这口气?”
“一个不慎,百姓造反也未必不可能。”
楚云寒俊眸微眯,一双眼眸尖锐地看着钱斌,“钱大人的意思拿本王爱妃顶罪,平息民愤?”
“不。”钱斌义正言辞地道:“下官可没说让齐王妃顶罪,而是此事本就是齐王妃惹的,当初朝堂那么多人反对烧将士们的物资,她又是怎么说的?”
夜轻舞真的没想到,有的人可以这样坏,将恶念打到军饷上去了,她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捐得钱,完全可以边境的每位将士购买上很好的御寒物资。
面对钱大人的谴责,夜轻舞没躲闪,更没推卸责任,
而是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罚悉听尊便。”
“杀?”元宗帝双眸猩红一片,“你可知道杀了你也不能解民愤,更不能夺回城池。”
“你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元宗帝暴跳如雷,面目狰狞,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将夜轻舞千刀万剐了。
“皇兄。”楚云寒自然是护着她,直挺着身躯与元宗帝对视,清冽道:“要杀,连臣弟也一起杀了吧。”
“你以为朕不敢吗?”元宗帝气鼓鼓地瞪着楚云寒,震怒地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话来,“数十万的将士就这样白白冻死,他们的背后是多少老弱妇孺。”
“他们出去保家卫国,这些老弱妇孺守着家园,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亲人,儿子,丈夫凯旋归家,结果呢?”
“嗯?”元宗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结果这些将士不是战死的,是被你们活活害死的,这若是让天下的百姓知道,朕还有颜面对面他们?”
“朕还有脸面见先祖,见列祖列宗吗?”
他的话是非常有杀伤力的,可以说是荡气回肠,狠狠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包括夜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