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元宗帝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澜贵妃。
澜贵妃心疼慌乱无比,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张,放在眼前细看,不看还好,一看她脸色发青,红唇泛白,“陛下,这绝对是诬陷呢!家弟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这绝无可能。”
元宗帝面色阴沉,黑得跟锅底一样的,格外难看。
文历一头雾水,眼巴巴地看着元宗帝,“陛下,老臣有什么不对之处,您尽管处罚老臣,但,必须给老臣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你还需要心服口服?”元宗帝眉峰一挑,露出愤
怒之色,“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说着从澜贵妃手中抢过纸张,狠狠掷到文历脸上。
厚厚的纸张犹如秋天飘零的落叶,一张一张哗哗地在空中飞舞着,接着似落叶一般一片一片悉数落到文历的脚边,身上、脸上。
匍匐在地的文历哆嗦着将面上的纸张接起来,盯着看,一开始他满脸不屑,觉得夜轻舞简直就是过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越往
“这……”
夜轻舞双眸微眯,冷冷看着颤抖的文历,“文大人,方才你说给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你便认罚,现在你可认罪呢?”
“你,你……”文历无法说诬陷,更无法喊冤,只是龇牙咧齿地瞪着夜轻舞。
澜贵妃陡然出声,“这能证明什么,都是一些刁民的胡言乱语,自古百姓与大臣不对付,自然会替齐王妃做微证。”
文历知道这样的罪名落下来,起码要脱一层皮,也开始耍赖。
“陛下,冤枉呀!老臣何时说过这些话,这都是齐王妃诬陷老臣,所谓的证据都莫须有的东西,您别听信齐王妃的谗言,而诬陷老臣。”
“老臣
对皇家忠心耿耿,绝对没说过一句对您不敬,亦或者对齐王妃不敬的话呀。”
他老泪纵横,一副无辜的模样。
“那些刁民的话,根本不可信,乃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呀!”
元宗帝双眸微眯,静静地看着他作戏。
夜轻舞就知道澜贵妃姐弟会找说辞,浅淡一笑,“贵妃娘娘,其中有李太傅的证词,您认为旁人会胡编乱造,您认为李太傅也会吗?”
李太傅经历几朝,乃是陛下的恩师,一诺千金的人。
澜贵妃满脸惨白,一时无话反驳。
文历惊得双眸瞪得铜铃那般大,“李,李太傅。”
夜轻舞与元宗帝一起颔首。
元宗帝更是恼怒至极,厉声道:“对,李太傅,秦王都做了证人,你还说冤枉,难道李太傅与秦王也会诬陷你不成?”
文历脸上跟开染坊似的,清白红绿齐齐跳跃着,嘴角哆嗦着,“老臣,老臣……”
澜贵妃见自家弟弟吃亏,心里很不好受,一脸无辜地瘪嘴唇说道:“陛下,即便这些都是真的,那只能证明文大人无礼,但是并未犯法,她用剑指着人家脖子不能混为一谈。”
“陛下,您说是吧,大臣无礼,能受到这样的屈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