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历要给夜轻舞一个台阶下,不曾想到她如此固执,根本不愿顺着他的话走下去。
“齐王妃娘娘,下官让家姐给您赔礼道歉,您看看如何?”
“赔礼道歉?”夜轻舞檀唇微勾,冷冷一笑,“如果什么事情赔礼道歉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把律法当成摆设吗?”
“那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文历口气逐渐变了,隐隐透着几分不满,“这是想对家姐定罪?”
“定罪?”夜轻舞失笑道:“你们文家如此厉害,我敢定你们文家的罪吗?我不过是要开个医馆,你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贝,“你们文家要脸面,难道我们齐王府就不要
脸面的嘛!可以任由你们欺凌?”
文历心里困惑,不知夜轻舞要做什么,一双老辣的眼眸看向自家姐姐。
文紫姗见自己的弟弟都跪在夜轻舞面前,心里自然有些怕了,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懂,支支吾吾地道:“齐王妃,给你道歉,那都是看在齐王的份上,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文紫姗。”文历厉声喝止她,“不得无礼。”
“看看,看看。”夜轻舞冷笑,“这就是你们文家,已经放肆到这等地步,如果陛下知道,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文历浑身发颤,心里虽然非常的不甘,却依旧朝下人一字一字地吩咐道:“来人家法伺候。”
文紫姗震惊不已,一双眼眸猛地睁大看着自己的弟弟,干嚎起来。
“你,你要打我?”
“犯了错就该打。”文历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文紫姗几乎崩溃,她捂着自己的头,痛哭道:“我看谁敢,你们若是碰我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翻脸。”
她可是文家的大姐,从来说一不二的,就是因为她的火燥脾气,无法忍受婆婆的欺辱,才回到娘家,给自己的弟弟打理生意。
今日她不过是为自己家人出气,
文历却要打她,她满腔怒火,心痛如绞,“都别过来。”
下人们围在文紫姗的身边,不敢靠近。
文紫姗泪雨涟涟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痛声哭诉。
“文历,我身为家族大姐,这些年来一直为你们打天下,为文家付出,今日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罚我。”
“我说她是恶妇又怎么样?”文紫姗气恼地嘶吼起来,“她本来就是个恶妇,我们家的姐妹谁没在她手中吃过亏,先说文紫月,在侯府过得好好的,被剥夺了掌家之权。”
“紫澜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被她挑拨,紫澜备受陛下冷落,清红在宫中当奴婢,她还不肯放过清红,隔三差五的寻清红麻烦。”
“住嘴。”文历气得发颤,怒不可遏地呵斥她。
文紫姗却疯了似的低吼出声。
“难道不是嘛!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她本来就是恶妇,她是一位连亲生父亲都不认的恶妇,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现在大街小巷谁不是在说她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夜轻舞双眸轻轻一眯,看着阳光下发狂的女人,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绝艳的弧度,“文尚书,她这样诋毁我,起码要发配到三千里的边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