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贺秋雪睁开眼睛,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宫少霆,长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夜风告诉她宫少霆想要去上朝,她才不会费尽心思的在这里住上一晚,日头高照,算算时间,早朝应该过去了。
只是拦下了这一天,拦下了第二天,终是没拦住第三天。
这日一大早,郡主府竣工了,贺秋雪要去皇宫谢恩,揣着怀里的玉佩,神色颇为凝重,她终于等到了去面见皇后的机会。
只是贺秋雪一心想着玉佩的事,全然忘记了宫少霆的行踪,宫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先她一步,往金銮殿的方向行着。
歇了七八日,宫少霆神色好了不少,往日眼下的乌青一扫而空,就连常年阴沉着的面色,都有了几分笑颜。
能没有笑颜吗,这几日里贺秋雪一直赖在他身边,整日里陪着他,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贺秋雪都不会拒绝。
果然,恋爱里的男人,心情会好的不得了。
只是和他比起来,邢翰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们没有贺秋雪那样的本事,好说歹说,还是阻止不了大人上朝,原本是想知会贺秋雪一声的,只是邢翰没想到她一早便去了皇
宫。
看着前面嘴角带笑的宫少霆,邢翰在心里默默祈求着,希望一会儿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他还想多活一会儿呢。
只是天不遂人愿,邢翰才在心里磨叨完,便见南宫夜一脸阴沉的冲了进来。
抬头碰见宫少霆,脸色又阴沉了一个度。
冷哼一声,南宫夜冷嘲热讽道:“宫大人这伤总算是好了,明日南平王就要进京了,若是大人的伤再不好,可要误了处置他的时机了。”
“殿下所言极是,害了微臣的人,臣一个也不会放过。”声音冷冽,再也没了在宫府时候的柔情,宫少霆凤眸微凛,让人背后一凉。
他们都觉得生了这场大病,那个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卿有了几分人情味。
只是如今看来,他们是想错了,冰山依旧是冰山,不会化的。
宫少霆话里有话,南宫夜也没有再说下去,毕竟他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就连那只雨夜里跑回来的马都被做成了下酒宴,就算是宫少霆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这么一想,南宫夜又有了几分底气,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见皇帝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皇帝一来,百官皆
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队伍里,等待着大公公一声令下。
见南宫夜闭了嘴,邢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生怕南宫夜一个多嘴,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大呼万岁之后,皇帝在龙椅上坐稳了些,一眼瞥见人群中的宫少霆,眸色柔和了几分,“宫爱卿身体无恙了?”
闻言,宫少霆出列,朝着皇帝一拜,道:“微臣已无大碍,还请陛下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