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愧是兄妹,净爱往别人院子里瞎跑。威震侯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成这样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宫少霆自顾自的回了书房,倒了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欧阳景睦也不客气,从树上跳下来以后,便跟着他进了书房,悠哉悠哉的坐在他面前,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壶,桃花眼上挑,道:“我威震侯府向来没有规矩,不过是几年不曾来你这里了,你难道忘了?”
这么说着,欧阳景睦轻笑一声,随意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眼睛望着欧阳凤雪离开的方向出神。
“伤口还淌着血,你便喝酒,小心被那个小神医看到大骂你一顿。”看着他手上纱布印出来的猩红,宫少霆拧眉说着。
提起苓姝来,欧阳景睦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举起自己受伤的手,喃喃自语道:“那个小家伙心里只有她的主子,哪里会想的起来关心我。”
“景睦,她身份不明。”放下茶杯,宫少霆声音正色了几分,连带着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闻言,欧阳景睦轻笑一声,“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少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警惕了,她若真是奸细,我和贺小姐,怕是
死了不止一次了。”
宫少霆眸色微沉,听他这么说着,凤目里尽是无奈,欧阳景睦向来不正经,如今倒是一副深情模样。
“不过雪儿她能将你放下,也是好事一件,我妹妹那么优秀,你不喜欢,可真是暴殄天物。”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欧阳景睦叹了口气。
“南宫夜野心不小,你还是保护好她吧,你不在的这些年,他的心思狠厉了不少。”宫少霆凤眸微沉,好心提醒着他。
将军府,西院,贺秋嫣的闺房已经让她自己砸的不成样子了,一群大夫跪在地上沉声不语,等着这个脾气暴躁的二小姐发火。
果不其然,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猛的砸了下来,差点砸中其中一个大夫的脑袋。
“废物,一群废物,本小姐不过是磕了一个口子,你们就治不好了?”贺秋嫣大声咒骂着,额头上的伤口越来越痛。
简直是一群庸医,用了他们的药,她的伤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原来只有小指头大的伤口,如今已经成了一片,就算额前的头发散下来,也遮不住了。
“二小姐,你这伤口实在是太大了,恕老夫无能,治不好。”其
中一个大夫脾气大些,从地上站起来,愤愤的离开了。
接二连三的大夫也纷纷效仿,才一盏茶的功夫,西院里满地的大夫都悉数离开了。
贺秋嫣狠狠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道惨不忍睹的疤,大声咆哮道:“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一群废物!”
“怒伤肝悲伤肺,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让贺秋嫣止住了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