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玩笑：“这可是卖身契，以后你就算成了头部大网红，也得熬到合同期满。”

话是这么说，哪怕看在虞可可的面子上，姜芙也不可能真的做一个周扒皮。

何况，她真的挺喜欢黑鲛的。

受了那么多折磨，他依旧保持了心性的高洁，没有扭曲。

这或许也是鲛人特有的美好品质吧。

黑鲛正式开启了自己的模特生涯。

而且，这孩子坚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拉着摄影师在二楼拍了三天。

摄影师一开始还觉得，这里不是都已经拍过了，还有啥好拍的？

结果，黑鲛坐在一台有些破旧的蝴蝶机上，做了几个动作。

在这里打工，他闲着没事也会锻炼，身体早已不复之前的孱弱。

他的胸肌偏薄，不是虬结横生，鼓胀得吓人那种，可能对于健身爱好者来说，根本不够看。

但女生喜欢！

再加上那张白皙偏瘦的脸，极富当下最火的破碎美感！

“腹肌！胸肌！大腿！不要看镜头，低头，做忧郁状！哎，你会不会抽烟？给你一根烟，你吐烟圈儿……来，预备，一二三……”

摄影师激动地连按快门。

轻食店，姜芙正在给两个新招的店员强调注意事项：“一定要保证卫生，定时消毒……”

别看她才开店没多久，但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人气，投入的本钱早就回来了。

这两年正处于行业风口，姜芙也算是误打误撞，赶上了好时候。

既然店里开始盈利，她干脆在门口挂了牌子，招人。

不然，自己每天累得半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经过面试，姜芙请了两个做事麻利，口齿伶俐的女店员，都有工作经验，其中一个还考了咖啡师资格证，可比她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于是，姜芙大手一挥，花两万多块又买了一台商用咖啡机，重新制定了菜单。

至于她自己，终于可以腾出时间和精力，好好运营手里的三个账号：

健身猫，尾巴可以摸，老凌爱摄影。

除了黑鲛，凌崖把他的账号也签给了“福福传媒”。

“福福的公司，我怎么能不支持呢？”

他义正言辞，态度坚决，甚至表示自己可以不要钱。

姜芙再三拒绝，都以失败告终，她只能无奈地签下凌崖。

除了“健身猫”，其他两个账号都是新的。

正想着，黑鲛气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他脸色发白，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摄影师举着相机追过来，口中不停说着好话：“不这么拍，哪里有人看？”

姜芙皱眉：“怎么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摄影师一直在怂恿黑鲛搞擦边那一套，黑鲛不肯。

眼看他死活不答应，摄影师气急败坏：“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伯乐！要是没有我，你能吃上这碗饭吗？”

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没有你，他也饿不死。”

凌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个人在大放厥词，于是忍不住开口。

摄影师上下打量他，一脸不屑：“你谁啊？”

他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自己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小美当初找自己合作的时候，粉丝不多，所以没少请他吃饭喝酒。

他给小美拍了几套写真，帮忙宣传了一下，小美的粉丝数量才上去。

像黑鲛这种刚入行的不知名小模特，能被他相中，就偷着笑去吧，居然还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