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妈呀。”宁琬琰被吓了一跳,抚着扑通狂跳的心,一脸惶然看向百里羲。
他眸中迸射着狠戾,说:“混账东西,百里钥身为军中主将,他怎么会不知用白口铁打造兵器,经不住敲打最易断裂,他这是让将士们去送死。”
宁琬琰看向凤喜,说:“你快说,那白口铁的来源于何处?”
“就是邻城的北门镇,铁大户,他是专供宁王白口铁的。”凤喜说。
“来人。”百里羲喝了声。
寝外的护卫进来,拱手一礼:“王爷有何吩咐?”
“速去邻城的北门镇将铁大户抓起来,控制那里的一切。”百里羲说。
“是。”护卫应声转身离开。
百里羲看向凤喜,寒眸凛冽,说:“白口铁是重大发现,但没有确凿指证,百里
钥还是可逃脱罪责,你手中应该不止这些。”
凤喜怯然看向百里羲,说:“王爷说的不错,宁王所有贪污的款子都是经我手,我手中有一本账薄,很详细的记载着所有款项的源来与去向,上还有宁王亲笔签名,但,现在我不能拿出来。”
她站起身,郑重的向百里羲与宁琬琰行了大礼,说:“王爷,王妃,凤喜感谢相救之恩,凤喜深陷宁王贪污案中,若没有王爷相助,凤喜必死无疑。
凤喜想用这本账薄换一条生路,凤喜不是信不过王爷和王妃,实是,凤喜一生皆在被人利用,凤喜……,不得不防。
请王爷马上派人送我出城去,等我平安离开,自然有人把那本账薄交以王爷的手上,请王爷给凤喜一个将重新做人的机会。”
“哼,就知道你会如此,好,本王答应你。”百里羲说。
宁琬琰扶她起来,看着她说:“你很精明,希望你以后的人生也能如此冷静通透,再不要为情所困,记住,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好好为自己活着吧。”
凤喜眸中泛泪,释然而笑,说:“王妃的话,如醍醐灌顶,余生我再不会被人左
右。”
她看向二人,深深一礼说:“王爷王妃恩情,凤喜永记于心,若有来生定结草衔环相报,凤喜在拜别,愿王爷王妃真爱永存,恩爱终生,白守不相离。”
说罢,转身走出寝殿。
百里羲叫了护卫来,吩咐其送凤喜离开……
宁琬琰看着洒脱转身的凤喜,幽幽一声叹息:“她解脱了。”
自己的解脱之日是何时呢?
她回头看向与护卫说话的百里羲,心中竟有隐隐的酸楚与闷痛。
翌日宁王府。
天刚蒙蒙亮,静寂无人的街道上一人骑着骏马狂奔疾行,最终到宁王府门庭前,马上人纵身跃下,急急奔过去叩响朱漆大门。
宁王百里钥光裸着上身睡在华丽的大床上,左右各躺着一位娇美的女子,如此香艳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彭彭……,突然传来房门被大力敲击的声音,随之传来急切的话语:“王爷,王爷,您快起吧,出大事了。”
百里钥不悦的皱起眉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身边嘤咛扭动的女子,低吼:“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王爷,北门镇的铁大户被抓了,还有,凤掌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