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明鸢低头一看,面色瞬间烧红了起来,她赶忙拉了拉衣襟,遮住那处吻痕,道:“没什么,不是疹子。”
知香就眯了眯眼睛。
不是疹子,那是……
她曾在手底下的一个刚成婚不久的宫女的身上看过相同的痕迹,她当时也问那宫女,是不是起疹子了,那宫女否认说那是她男人留的,叫吻痕。
陛下身上这?
吻痕?
男人?
可紫微宫守卫森严,进进出出的全是宫女,哪有什么男人?
知香一脸狐惑,见银明鸢明显是要遮掩的意思,也没敢多问,说起秦墨琰和秦昭来,道:“公主还在府上呢,殿下既然来了南都,肯定不会这么快离开,定会带郡主去看看公主的,您若是还想见见郡主,兴许可以去公主府走一趟。”
银明鸢缄默不语。
她身上竟然有痕迹?
要不是身上有这痕迹,她还以为昨晚那混乱的一夜是一场大梦。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
秦墨琰为什么会大半夜地入宫来?
银明鸢一脸莫名,兀自思索了许久思绪才被知香拉回来,她想起知香说的事情,问道:“你觉得我该去公主府找他们?”
“是啊,奴婢当然知道您不想见殿下,可是您去公主府,也不是为了见殿下的,是为了见郡主的,您是郡主的娘,您去找郡主,郡主定
然也会开心的。”知香说。
银明鸢又沉默了。
客栈。
南九和秦昭都已经起了,一大一小在大厅遇见用膳的南三和南四。
秦昭啃着小馒头,抬头望了眼秦墨琰的房间,小眼睛眨啊眨的,问:“我爹爹还在睡吗?”
南三和南四相视一眼,南四点头,“殿下昨夜反思,许是觉得自己真的有错,所以郡主入睡后不久,殿下便认错去了。”
“去哪儿认错了?”秦昭奇怪。
她爹专程去认错?
可能吗?
南三道:“宫里。”
南四接话:“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认错的,在宫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回房后就直接睡了,这会儿都没起。”
秦昭小声道:“所以我爹是进宫找我娘了?”
南三点头。
秦昭不明白了,她有限的小脑袋瓜不足以让她想明白男女之间复杂纠葛的感情,她问:“我爹既然还专门进宫去找我娘,为什么在见到我娘的时候,却硬得跟石头似的呢?”
“这你就不懂了。”南九笑眯眯道。
秦昭和南三、南四都投去“你说说看”的表情。
南九眉梢掠过几分得意,笑着解释:“咱们殿下死要面子啊,在王妃的面前,拉不下脸来,哈哈哈,结果得知把王妃给得罪哭了,人就怂了。”
怂?
南九叔叔为什么要用这个字来
形容她爹爹啊?
她英明神武、狠辣果断的爹爹和“怂”这个字有什么关系?!
秦昭扒完了饭,也没见她爹起床,只能自己去敲门了,敲了老半晌她爹才让她进去,秦昭迈进武,说道:“爹爹,我不想这么快回金陵,我还没玩儿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