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好到连君焰罹身边的暗卫都束手无策的赵儒,穿梭在几乎无处不在的彩布当中,如入无人之境,看似身形变化毫无章法,却处处皆有玄机。
不消片刻,彩布寸寸断裂,暗中操控这些彩布的人也被内力所伤,重则吐血昏迷,只有少数人还能站稳脚跟。
见赵儒要走,这些人连忙拦到他身前:“不许走,我们阁主要见你!”
“花易冷?他也配?”
留下这句话,赵儒还是走了。
那些拦在他身前的人,早就被内力震散,个个歪斜倒在一边。
于是,一个时辰后,在沈妧前脚刚把精神颓丧的赫连玉安顿好,后脚曼香阁被打伤的姑娘们也跟到了保安堂。
带这些姑娘们来的,还是个熟面孔——花易冷的婢女芸香。
沈妧没想到,她的医庐还没开张,就开始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忙的她脚不沾地,一直忙到深夜才终于找到空隙与芸香说话。
“她们身上的伤,都是赵儒打的?”沈妧问道。
“不错。”芸香道。
花易冷接到沈妧的消息后,本想先礼后兵,没想到赵儒如此不把曼香阁看在眼里,且他的武功内力也比从前精进不少,
彩凤蹁跹阵是曼香阁专用以困人的大阵,却轻易被其破解,恐怕想要抓住赵儒,必须得君焰罹或是花易冷亲自出手。
听过芸香的解释后,沈妧神情凝重道:“没想到他这么难对付。”
芸香道:“不过我们已经派人看住了那位文小姐,只等她与赵儒再一次约见时通报与阁主,阁主将会亲自对付他。”
沈妧颔首道:“那就好,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吧。古丽那个圣教邪门的很,赵儒能从一介书生变成连你们都难以对付的高手,这其中的门道真的很难用正常的思维去推断。总之,小心为上,就算花易冷天下无敌,也难防赵儒那一方有意想不到的手段。”
芸香也点头道:“姑娘放心,您的话,我一定会转告阁主。”
沈妧又道:“你们在太子府有暗线吗?”
芸香愣了愣,没有立即回答。
沈妧这才想起他们对暗线一事的避讳,芸香毕竟不是花易冷,没办法擅自决定哪些秘密可以对沈妧讲。
沈妧不在意地说道:“无事,只是今天遇到赫连玉时,发现他与从前大不相同,所以担心他的身边可能有攻心类的刺客。”
闻言,芸
香不由笑道:“姑娘,我随阁主经营曼香阁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攻心类’的刺客这一说法。”
沈妧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暂且这么定义吧,你们常规的刺客不都是见血封喉啥的,但赫连玉明显是受人负面言语蛊惑,以至于自暴自弃,身体也跟着虚弱下来。”
“姑娘,你觉得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关联?”芸香道。
沈妧知道她的意思,是觉得蛊惑赫连玉的,和赵儒同出一源。
但沈妧却不这么想,赵儒故意接近文淑静,使赫连玉失去精神依恋,其目的应该是便于小舞在此机会趁虚而入,对赫连玉本身并不会有太大伤害。
而负面的言语蛊惑,则是真切地伤了赫连玉的身体和思想,长此以往,还没等赫连始政驾崩传位,他先承受不住,把自己搞死了,白白丢出太子之位。
丢出太子之位……难道使出这种伎俩的,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