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扭头,目光有些惊愕。他没想到叶川和他有一样的感觉。
第二天,宁远恒一早便升堂审肖旦。
秦秀杏姐妹都被带来认尸。虽然尸体都被泡得变了形,但亲生父母对儿女特殊感觉和了解,让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尸体的身份。
公堂中顿时哭声一片。
肖旦已经无法狡辩,将第四具尸体的来历说了出来。
原来,那具男尸是肖旦叔父的儿子,他的堂弟。这个堂弟在莱公县一个裁缝铺子做学徒。前些日子和师父请假回家探望父母,在半路上被肖旦骗走,然后杀害了。他的叔父以为孩子还在裁缝铺,而裁缝铺以为徒弟家里有什么事耽误了,还在家中。所以这少年失踪了好几日,都没人知道。
“肖旦,你连书都没读全过一本,是从何处知道这邪术的?”宁远恒厉声问。
“我在赌桌上总是输钱,债主天天催债。有一天,我又把钱都输进去了,就坐在赌坊门口发愁。后来来了一个有钱的年轻人和我坐一起聊天,问我为什么发愁。我便告诉他了。他就问我,想不想在赌桌上赢钱,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肖旦老老实实的坦白,说他很想。
“我还笑他,好日子,谁不想要。他说他祖上就是靠赌发家的。他家祖上逢赌必赢,所以挣下一大笔家业。只因为他的祖上掌握了一个可以聚集财运的秘术。但因为这秘术极其阴毒,所以不许我们用。他对我说,如果我有胆量,他可以把此法教给我,用了之后绝对可以让我富甲一方。他说和我有缘分,便将秘法教给了我。”
“这法子果然阴毒,要用四个亲人的……”
“行了,这个不用说了。”宁远恒打断肖旦。这个公堂上不但有不少官员衙役,还有一些在外面听审的百姓。如此邪术,还是不要传播出去的好。
肖旦继续说:“他将那个秘法说完后,便说了句,你爱用不用,就离开了。我一开始是不敢用的,可是那些债主越逼越紧,常常在半路上截住我,便是一顿暴打,还扬言要废了我的手脚。我没办法了,只得下了决心。我娘和我姨、叔家常来常往,对他们情况了如指掌,我从我娘那打听到那几个弟弟妹妹的情况,便动手了。我堂弟好说,只要怂恿他回家探望,在半路上截住他,便无人知晓。我姨家的姐弟是我在傍晚,我姨夫打鱼收工时动的手。”
“我娘常夸那姐弟二人懂事,我姨夫每次打鱼回来,都是他俩动手收拾鱼船。那日傍晚,天色已暗,我姨夫回来后,照样把船往岸边一放,便回家休息了,只留姐弟二人在收拾鱼船上的用品和打到的鱼。我便趁他二人不注意,一人给了一闷棍,将他们搬到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上。”
“然后,你扔了一只鞋在岸边,造成他们是掉进江里溺亡的假象?”宁远恒冷冷地问。
“没有,我不知道,掉了一只鞋,那纯属意外。我以为我和他们是近亲,就算他们要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根本没想作什么假象。”
宁远恒扫了一眼,不知是气还是悲伤得浑身发抖,被衙役死死按住的秦秀兰。
“这么说,你把这四人劫持到那个小院中,他们并没有死?”
“没有。因为那个人提醒过我,这四人不能是打死或毒死,必须是水淹死的,所以我趁他们还昏迷时,把他们按进了水缸中……”
“畜牲——”
“真不是人啊!”
“猪狗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