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杏连连摆手,“没有谁,没有谁?”
“秦秀杏,你若说出来,本官自会去查,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你若不说,耽误了时日越久,你女儿的性命就越危险。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宁远恒厉声道。
“我,我……”秦秀杏吓得结巴。
李清寒见秦秀杏仍在犹豫,便道:“老人家,看你身体不便,似有病在身,为何找人之事,不交给你的儿子。你曾说你的儿子是个不成事的,到底怎样不成事?你还是向大人坦明吧。”
宁远恒狐疑地望向李清寒。李清寒话中的意思,分明知道秦秀杏说的“他”,指的是谁。
“大人,我儿子从前是个好孩子,可是后来不知是被谁挑唆,竟然爱上了赌博,家里的钱财都被他输了进去,生活陷入困苦。我和女儿劝过很多次,可他就是不改。我现在不指望他了,唯和女儿相依为命。所以我必须找回女儿,否则我也没办法活下去了。”
秦秀杏继续哭诉,道:“若说最有可能与人结仇的,也只有那个孽子。他经常在外面借贷,常有讨债人上门要钱。他们甚至还逼我卖了女儿,换钱还债。”
秦秀杏说完,宁远恒便对叶川道:“你去告诉徐东山,把秦秀杏的儿子肖旦带到大堂。”
“大人,我儿子虽然好赌,但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求大人放过他。”
秦秀杏扑通一声跪下,哀求宁远恒。在她的思想中,只要是被官府衙役押到公堂上的人,就是被定为有罪的人,没有一个能好好离开官府的。
“我叫人带他来,是为了问些话,从中找出可能对你家下手之人。”宁远恒上前把秦秀杏扶起来。
“肖旦好赌成性,败光家财,让你们母女的生活步履维艰,他非但不悔改,还变本加厉。老人家,这样的儿子,你还要他做什么,有不如无。”
李清寒冷冷地道。
“我知道,可他再不成器,也是我辛苦养大的亲儿子。”秦秀杏一声哀叹。
“可若你养大的是个畜牲呢?”
“你说什么?”秦秀杏怒视向李清寒。
宁远恒也望向李清寒,他想听李清寒再说些什么。
李清寒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看向公堂外,不再说话。
宁远恒叫衙役搬了两张椅子,让李清寒和秦秀杏坐下等。
也就过不到一个时辰,徐东山带着两个衙役,将身材削瘦,脸色发黄的肖旦押到了公堂上。肖旦口中还被塞上了一块破布。
徐东山到公堂上,解释道:“大人,我从赌坊找到这小子的。赌坊的人说,他已经在赌坊连赌七八天了。我们把他从赌坊带出来,他一路骂骂咧咧,所以只能把他的嘴堵上。”
宁远恒一摆手,徐东山将肖旦口中的破布取了出来,让那两个衙役放开肖旦。
秦秀杏看到肖旦,扑上来,心疼地道:“儿呀,这才几日不见你,你怎么瘦了这么许多?”
肖旦推开秦秀杏,冲着徐东山嚷道:“你凭什么抓我?我现在手气好,正在赢钱,你抓我来,耽误了我挣钱,你赔给我!你若不赔,我不跟你干休。”
徐东山很想笑,但他仍压下脸色,斥道:“江州刺史宁大人在此,你给我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