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看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模样,不禁也来了火气。
没好气看向那对父母,“别人家出个大学生恨不得烧高香,你们为什么要断了她的前程,小娟未来有出息,你们也跟着能享福,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刘母听完这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瘫坐在地下拍腿哭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们又怎么会这样,我儿子见义勇为,却成了重刑,那一家子不放过我们,我们小老百姓又有什么法子啊。”
刘父听妻子说这些,没好气的喝道:“说这些做什么,他们这些小年轻,哪里能帮得上忙,不过是平添一顿乱。”
刘母被吼的缩了缩脖子,一边落泪一边说:“我舍不得女儿啊,这些人里有警察万一能帮忙呢,但凡有一线希望,哪里用得着委屈小娟。”
刘小娟听闻母亲的话,眼皮颤了一下,却愈发紧紧抱楚韵。
楚韵拍了拍怀里的人安抚,皱眉说:“你们先将整件事的缘由说清楚,不然你们藏着掖着,我们就是想帮都帮不上。”
刘父还有些怀疑的看向他们,刘母则是迫不及待爬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起这件事。
儿子下夜班回来,在一条小路上遇到有流氓骚扰姑娘,那姑娘哭着喊救命,我儿就上前帮忙。
结果对方是厂长家的小儿子,医生说踢坏了命根子,厂长大怒,我儿子被告,被判了重刑。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哪成想那厂长让人来家里砸东西,意外看到小娟从京市邮寄回来的照片,就非要让我女儿嫁给他们儿子。
不然就想办法弄死小娟大哥,也让我们老两口出意外,还说要去小娟大学闹……
说到后面刘母泣不成声,哽咽说:“我们老两口去见过一回儿子,被打的不成人样,人都是担架抬的,据说都饿了好几天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喊小娟回来,起码能保住他大哥的命啊。”
“岂有此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厂长,简直无法无天了,你们就这么妥协了?比他厂长大的官多的是,就没有在往上告?”
赵婷气的质问道。
虽然他们的苦衷情有可原,可是贴进去女儿救儿子,这又何尝不是把女儿推入火海。
刘父长叹一口气,接过话说:“那厂长有背景,我们普通老百姓又怎么能对抗得了他,家附近一直被人监视着,只怕是刚出门就得出意外了。”
赵婷一噎,咬牙也没再说什么。
天高皇帝远,这些地皮蛇可不是把自个儿当土大王了。
方泽听闻事情整个经过,只开口询问了一句:“被救的那姑娘愿意替你儿子作证吗?”
此话一出,老两口又是满面悲戚。
“那姑娘第二天就跳河了,谁知道是自己跳的、还是被逼的,我们这边死个人都习以为常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拧紧眉头。
这个厂长竟然这么狂妄!
方泽立马意识到了危险,此事不是逼婚那么简单,人命都能随意处置,这里面恐怕涉及到的人物不少。
“此地不宜久留,这边没有通讯设备,大晚上的不安全,咱们先离开。”
楚韵和赵婷听着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护着小娟就要走。
结果刘母和刘父拦住她们。
“不能走啊,走了万一他们恼羞成怒,我儿子就真没救了!”
刘母想到儿子的惨状,祈求的给女儿跪下:“小娟,你大哥被折磨的不成人,你行行好救救他吧,你们兄妹俩不是最要好了吗!”
刘小娟泪已经流干了,她听出这件事情的棘手,那些人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抛开大哥父母不管,她跟着离开,岂不是也会害了楚韵和赵婷他们。
这种乡落距离首都大城市很远,他们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想明白后,刘小娟松开楚韵的手臂。
“小韵,我跟着那些人不会放过咱们的,你们先逃出去再说,有机会再来救我,如果没有机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