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叫臣来,就是为了商议此事。既然他们几人妄想能谋夺皇位,那必定也是做了一番准备,我们不可过于打草惊蛇。”
柳疏才一脸凝重地分析着时局,向容御天道。
容御天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柳疏才的话:“你说的不错,朕今日叫你前来,就是为了让你得到他们的信任与他们假意合作……”
柳疏才得了此任,起身行礼道:“臣定不辜负陛下嘱托,若不能将这几人绳之以法,臣定然会拿头谢罪。”
容御天明白柳疏才言语中的坚定,也知道自己这个右相向来正直无私,不由赞道:“若是朕的臣子都想右相一般就好了,这几个朝廷蛀虫,还是要靠右相来铲除了。”
柳疏才再次领命,又陪着容御天谈了
好一会儿政事,才被容御天身边的贴身公公送出殿外,一脸悲戚地离开。
柳疏才侍驾一脸悲戚离开的事已经让不少人把目光盯在皇帝身上,京中流言涌动,不少心怀异心的人已经抓紧时间打点好,站好了队伍。
果然,次日上朝,众大臣一同往日一样吵吵嚷嚷等待皇上上朝。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脸愁云惨淡的公公。
“奴才给诸位大人请安,皇上……皇上如今重病,缠绵病榻,自今日起罢朝,朝中事务全部交给内阁几位大人处置。”
此话一出,大殿顿时沸腾起来,各自议论纷纷,不少朝臣拉着公公问东问西,公公不堪众扰,尖着声音从人群开出一条道路。
“皇上口谕,宣内阁几位大人到寝殿叙话,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乃真龙之子,自会得上天庇佑,几位大人请吧。”
公公带着几位脸色凝重的大臣去往容御天的寝宫,一路上伤春悲秋了一番,硬是让几个大臣都眼泪汪汪的。
“诸位大人不知,皇上今日缠绵病榻还不忘国事,昨夜又撑着病体批阅奏折,谁知今日清晨……皇上竟吐了血,太医说怕是无力回天了!”
公公声音本就尖细,此时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几
个大人对视一眼,眼中各自压抑着情绪,或喜悦,或悲伤,一目了然。
公公心中有了数,带着几人到了寝宫。
几个大臣跟在公公身后,才靠近寝宫就闻见一股浓郁的药味,刚进大殿,就有小太监来禀报公公。
“皇上如何了?”
小太监眼神充满无奈,带着哭腔回道:“皇上方才醒了又吐了血,如今强撑着身子等着传几位大人说话呢。”
几位大臣跟着小太监到了容御天床头。
行过了礼,就听容御天气息微弱地让几人起身。
几人这才敢抬眼向榻上看去,本来他们英俊神武的皇上,如今竟然病殃殃地靠在软垫上,眼圈发青,连目光都是混沌的。
“今日叫诸位前来,是朕自知自己身体衰弱,柳疏才可在?”
柳疏才在几位大人注视下上前跪下道:“臣在。”
容御天将御林军的调令递给柳疏才,看着柳疏才双手捧着接下才安了心,继续道:“朕未开后宫,亦没有子嗣,真准备从宗室中过继一子来继承朕的江山……”
几个大臣俯首听着,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地出了大殿。
容御天要过继宗室子弟继承江山一事一出,京城之中人心浮动,各命妇纷纷都带着自家嫡子进宫拜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