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道：“指挥使愿意亲自教导小满？”

萧颂年老神在在道：“我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收的。”

他是看世家高高在上太久了，若是能亲手教出个女状元，狠狠打那些世家子弟一巴掌，那多痛快。

而且，既然檀灵阳想让小满科举，他不介意帮个小忙。

显然，他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世家一员，若他真收小满为徒，本就臭不可闻的名声估计更臭了。

檀灵阳忙道：“我定好好给小满启蒙，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得赶紧想想，替小满准备什么拜师礼给萧颂年比较好了。

萧颂年泼了盆冷水：“那孩子年纪还小，心性不定，你别想得太乐观了。”

檀灵阳摇头，不以为然：“你忘了小满以前是乞丐了？她以前过的日子如何，我想不到，但肯定无比辛苦，若是给她个机会，她必定愿意往上爬。”

“也有道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云锦苑已经收拾好了。”萧颂年开始赶人，他还得安排人去查这几个打手。

“好，多谢指挥使啦。”檀灵阳笑得灿烂，烛光晃在她脸上，更添了几分颜色。

灯下看人美三分，檀灵阳本就绝色，这么一笑，让萧颂年直接晃了神。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檀灵阳已经起身离开。

萧颂年瞬间回神，在心里唾弃自己两句，认命般去干活。

檀灵阳睡着没多久，被国寺钟声吵醒，洗漱后，吃了早饭才离开神龙卫，临走还不忘去跟萧颂年告假。

回了檀宅，素光她们已经买好了棺材，料理好一切。

檀灵阳道：“远志，你去雇几个人，拿我腰牌将棺材送去神龙卫存放，那里有冰块，能多保存一段时间。”

“素光，素雨，你们去给我收拾东西，我过几日要去越州。”

“是。”

檀宅的人得了活计，赶忙忙了起来，好在素光平时管家有道，忙却不乱，井井有条。

檀灵阳躺在贵妃榻上，想着再睡个回笼觉，却听到熊英来说程澈到了。

檀灵阳忙让她请人进来，自己沏了壶热茶，还是之前长公主送的长白春芽，她一直没舍得喝完，只有程澈这种好友来的时候才拿出来待客。

想到长公主，檀灵阳忽然想起之前萧颂年还说忙完昌平侯那案子，要她去陪长公主吃饭，结果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只好先去越州查案，回来后再向长公主赔罪好了。

程澈走进来：“檀姐姐，我想了一夜，我也要去越州！”

她道：“你知道的，我朋友不多，云月姐姐算一个，所以我也要一起送她尸骨回乡。”

檀灵阳叹气道：“这一路上不太平，你去了会有危险，还是留在京城吧。”

程澈不认同：“那我更得去了，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再说了，我是个仵作，到时候你给云月姐姐的爹移坟，我还能帮着收拾尸骨。”

“大理寺那边可以告假，反正也不缺我一个，最近也没什么大案子。”

檀灵阳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正为难间，熊英又进来禀报道：“娘子，神龙卫来人了。”

檀灵阳看救星一样看她一眼，又对程澈道：“你听见了哈，去越州的事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