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拿出证据,就是诬陷你,合着全天下就你昌平侯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呗?
也不看看你平时纵容子弟和家奴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喊冤枉,也不怕亏心!
檀灵阳顺势道:“陛下,大齐律法规定丹书铁券不能用于庇护谋逆之罪,近来民间对昌平侯和陈兴治所犯之罪议论纷纷,民声鼎沸,若将此事轻轻放过,不仅难安天下人之心,又将大齐律法置于何地?”
“陛下,若是丹书铁券被用来庇护此等恶人,想必也违背了太祖的意思。当年太祖就是看重那位昌平侯忠君爱国,且对太祖有救命之恩,这才赐下丹书铁券。”
“而昌平侯承袭爵位,素日满嘴忠孝仁义,背地里却是个吃里扒外、勾结外族的不忠不义之徒。”
“昌平侯身受皇恩,不思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反倒犯下此等大罪,实在是愧对祖宗,愧对陛下和太祖的信任,不配为人,请陛下严惩!”
“臣听闻郑学善家中有西北贩卖盐和茶叶的权利,两人又是姻亲,焉知不是郑学善和郑家人在其中牵线搭桥。事关江山社稷,陛下万万不能轻易放过,否则长此以往,恐国将不国!”
江丞相斥责道:“大胆檀灵阳,竟敢在陛
皇帝慢悠悠道:“檀卿此话虽胆大,却是为社稷着想,江卿不必如此。”
昌平侯听着这话,已经没了喊冤的心思,皇帝既然一心要处置他,他再如何挣扎,也是无用。
皇帝瞥了跪在地上的昌平侯一眼,声音威严:“昌平侯意图谋反,不忠不义,收回丹书铁券,此事交由神龙卫查办。”
“昌平侯世子陈兴治残害数条人命,不配为人,明日午时凌迟,其余帮凶一同问斩。”
“郑家是否参与昌平侯谋反,此事亦交由神龙卫查办,查清楚后,所有参与之人抄家、诛九族!”
萧颂年行礼道:“臣遵旨!”
昌平侯已经失去所有力气,虚脱般趴在地上,万念俱灰。
“退朝!”
皇帝拂袖离开。
百官跪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几名神龙卫出现,将昌平侯带走,顺便带走了在殿外被打了五十杖,只剩一口气的郑学善。
檀灵阳和萧颂年对视一眼,今日还算配合默契。
檀灵阳转身要离开,被江丞相叫住:“檀司察使留步,檀司察使真是好手段,连昌平侯谋逆都能查的出来。”
檀灵阳对他没什么好感,礼貌道:“江丞相说笑了,谋逆之事是萧指挥使查出来的,我不敢居功,再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昌平侯当真清白,又怎么会如此呢?”
“檀司察使真是伶牙俐齿,不知檀司察使是哪里人士?”
檀灵阳笑道:“京城人,前些年身子虚弱,随师父游山玩水,不曾在京城住过。”
“对了,尚未问您,江娘子可还好?上次在无忧寺庙会有幸一见,只是时机不对,她可有受惊吓?”
江丞相道:“多谢檀司察使记挂,小女一切安好。”
“那就好,江丞相,我还有公务,失陪了。”檀灵阳赶忙告辞。
与其陪这种官场老狐狸打机锋,还不如多查几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