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宣景帝一病不起,朝中百官群龙无首,大家为了任谁为钦差的事争来辩去僵持不下。拖了日后,灾情越发严重,竟有有一股难民趁机揭竿而起,闹起事来。
听赫连钦说起这事,秦珂心中不由一动。
灾情发生的永州,正是齐王吴越的地盘,难道前世的洪灾如今变为凌洪,成为他发动政变的契机么?
这般想着,她便朝赫连钦道:“将军,永州是齐王的封地,我记得上回卫小王爷曾同你说,此人在他府中安插细作,居心叵测,且我去岁在梦中看到战乱的情形,亦与他有关,不知你可有想法?”
赫连钦闻言眉头一蹙,沉吟道:“齐王狼子之心已昭然若揭,上次同卫小王爷谈过之后,我便给常修去了信,果然查出他不少疑点,且
他府中帐房于年前无端被害,此事着实有些蹊跷,我已写信回去嘱咐常修,让他请太子允许西南军尽快回京。”
听他早已有所准备,秦珂顿时心中一松,点了点头。
见她眉间忧色退去,赫连钦忍不住替她挽了挽鬓角的一缕发丝,沉着地道:“阿珂不必忧心,西北危机已解,只要我们尽快回朝,齐王根本翻不起什么浪来。”
秦珂顺着他的话颔首,又记起一件事,道:“那安伯侯呢?将军可有派人查他?此人很可能与齐王是一丘之貉,轻忽不得。”
赫连钦忍不住一笑,看着她因与他讨论时局而认真严肃的表情,道:“你如此忧心作甚?难道是不相信我?”
说着,微微贴近了些将秦珂搂进怀中,贴着她的耳朵道:“阿珂只要在帐中好好休息,想想回京之后该如何补偿我便是,其它的事让为夫来操心,无需你费神。”
瞧他不正经的模样,秦珂不禁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微微仰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道:“将军又胡闹,我不曾欠你什么,何来补偿一说,还是快些去处事军务吧,好早日动身回京去。”
赫连钦却不依,一脸委屈地蹙起
眉,低下头抵着她的额道:“阿珂怎就不欠我了?往日在国公府,我们不是天天都有这样么?”
边说边凑过去在秦珂唇上吻了吻,又语气低落地道:“可是到了西北之后便少了好多,你都不准我亲你。”
听到他的话,秦珂面上不禁一红。
不是她不依,也不是她不肯,而是抑制盅毒的药丸实在不易炼制,每每寻几月的药材,只得几粒,再加上营中军情紧张,一天到晚都会有侍卫前来禀报军情,她哪敢任他胡来?!
“将军还是少胡思乱想。今日京中的消息刚传来,营中想必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可不能懈怠。”
赫连钦心知她说的不假,却还是朝帐外看了一眼,坚持道:“那也无妨,阿珂若是让我亲一口,我便即刻去,如何?”
说着就没脸没皮在硬凑上来,想要一亲芳泽。
不想正闹着,帐外便果然传来脚步声,接着便听周子明的声音中气十足道:“将军,方才西北营中将士过来传话,沈将军请你过营一叙。”
好事被打断,赫连钦自然有些不悦,不过倒也分得清轻重,低头在秦珂唇上稍微用力咬了一口,便沉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