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可是冷了,要不将我的衣裳先给你穿?”
听到他的话,再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秦珂微微有些脸热,垂下视线道:“将军别闹,一会儿就有侍卫送衣裳过来了。”
赫连钦偏偏厚着脸皮贴上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登徒子一般调笑道:“阿珂为何不肯穿我的衣裳,虽然是大了些,但起码是干的,好过你这般穿着湿衣裳。”
他边说边将扶在秦珂腰间的手移了移,手掌留恋而暧昧地顺着那美好的弧度滑动,占有的意味十足。
秦珂被他弄得红脸心跳,连忙拉住他的手道:“将军不可。毒仙前辈留下的药丸只得一颗,若是你再毒发,只怕就无法收拾了。”
赫连钦听得垮下脸,任由秦珂握住自己的手道:“那老
头儿尽会说大话,之前在国公府时我便喝下那么多药,到西北来蛊毒还是发作了。”
秦珂亦有些无奈,安抚道:“将军自己之前也找大夫诊治过的,此毒寻常人根本无法解,寻常的药物亦无效,所以毒仙前辈此次只身去了漠北,说有一味药材,只有在那里才寻得到。”
赫连钦面色这才好了些,正要说什么,却听帐外有人报道:“将军,衣裳拿来了。”
赫连钦淡定地转身,接过衣裳将人挥退,拿过来后搭在屏风上道:“阿珂,快将湿衣裳换下吧。”
衣裳肯定是要换的,但看赫连钦说完话目光还是定定地瞧着自己,秦珂一时也无奈,便道:“不如将军替我去帐外守一守?若是有人闯进来便不好了。”
赫连钦这才啧了一声,略显失望地转身朝帐外走去。
看他又恢复了昔日胡搅蛮缠没脸没皮的样子,秦珂这才笑了笑,再次背过身去换衣裳。
这边赫连钦一边怀念地捻了捻垂在身侧的手指,一边在帐外找了个地方站定,目光则掠过被风吹开的帐帘,拐着弯向里头瞧。
就在他现在的角度,正好看到秦珂半截身子从屏风后头露
出来,雪白的香肩和一头乌黑的长发紧紧抓住他的视线,
他有些遗憾地摸摸鼻子,看来赶明日可以让人将这屏风再改得矮些。
秦珂换好衣裳便主动主走到帐帘附近,朝他道:“将军,衣裳已经换好,进来让我替你看看身上的伤吧。”
赫连钦若无其事地从帐外走进来,朝她道:“看伤不急,阿珂可否饿了,要不要让人煮些东西送过来?”
秦珂摇摇头,待到人走到近前,还是将赫连钦拉过来将他身上的伤口重新上了一遍药,又提醒道:“时辰不早,将军还是歇息去吧,若是明日精神不济,上战场便危险了。”
赫连钦亦点点头:“既如此,那阿珂便留在此处与我一同歇息吧。”
秦珂蹙眉看着那张不足五尺宽的行军床,蹙眉道:“还是将军先睡吧,我平日在帐外值守,已经习惯了,不防事的。”
赫连钦心生不舍,过来牵起她的手道:“阿珂实在不该委屈自己,西北的日头如此灼热,若是把你晒坏了如何是好?而且你日日同营中那些将士呆在一起,没有被人看出你是女儿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