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被他看得愣了半晌,继而面上一红,微微将头低了下去。
瞧见她呆呆的样子,赫连钦又忍不住好笑,以拇指将沾在她唇边的一边水渍拭去,才松开了他。
“我知道你有话想要问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西南军中出现了叛徒,现在
很可能已经投靠蛮夷了,接下来大约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回家乖乖等着,待我回来,定将所有一切向你和盘托出,介时你亦答应我,不要再同我提合离了,可好?”
听到他的话,秦珂犹豫一瞬,最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要与赫连钦共度这一生,但男人出征在即,她不能让他心里有顾虑,只得先答应下来。
见她点了头,赫连钦嘴角终于咧开一抹肆意张扬地笑,用力一夹马肚,载着秦珂朝辕门奔去了。
两人行到近前,便见一队人马已经整装待发。
见赫连钦和秦珂骑马走过来,那些将士立刻齐齐拱手,朝赫连钦见礼道:“将军!”
赫连钦微微点头,又恢复了平时威严十足的模样,用沉冷的声音朝他们道:“先将少夫人送回将军府,之后伤残人员留守亦城守卫军中,其余人等回营后速速来报。”
“是!”
下完命令,赫连钦便亲自将秦珂从马上抱下来,又看着她上马车,直到马车奔出老远,这才沉下脸色,转身骑着踏风朝营中驰去。
而此时,周子明已经率领军师和其他八名副将在帐中等候。
“如何?可查到
沈定山的下落了?”
赫连钦掀帐而入,大步走到帅位上落座。
“报将军,亦城那边已经回了消息,沈定山并未进城,而冀州那边的将士也无人看到沈定山的踪迹。”
听到周子明的回复,赫连钦沉吟了下,手扶在桌上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沈定山既有不臣之心,此番出逃也一定不会无所作为,只怕燕山关要乱了。”
军师和副将们一听,顿时神色一凛,均有些不敢相信,只郭副将的眼神闪烁了下,低头避开了赫连钦的目光。
“将军的意思是说,沈定山会去投敌?”
见军师面露狐疑,赫连钦眼中射出精光,嘴角挑起冷笑道:“若是我没猜错,沈定山此时定带了我西南军精密布防图去蛮夷军中投诚,不然也不会连夜出营,投敌事小,若是他将什么别的消息散播出去惑乱军心,只怕到时候情况会变得更糟。”
听得这话,明白其中深意的周子明立刻皱起眉。
知道沈定山趁着昨夜离营之后,他亦猜测过,对方是不是已经知道将军中毒的消息,才走出这一步的。如今听赫连钦一番话,再想到昨夜营中发生的种种,已然确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