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强自然迫不及待,立时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帅帐中时,秦珂亦正好帮赫连钦处理好了伤口。看一眼手臂和脚腕上精心缠绕的纱布,赫连钦唇边不由自主浮出一丝笑意,满目柔情地朝秦珂看了看。
周子明和赵大强看着眼前的情景,均感受虐。将军就不能体谅体谅他们这些孤家寡人的寂寞凄凉么?
好在赫连钦很快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他们正色道:“昨晚的人带回了么?沈定山现在如何了?”
周副将闻言立刻单膝跪地,请责道:“属下无能,那十夫长昨晚已经被人趁乱下毒除掉了,沈定山也不知去向,听守营的将士说昨日晚上便已出了营。”
赫连钦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稍一点头便立
刻命令道:“传令下去,让冀州的将士们即日返回,营中从现在起开始戒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听到他的话,周子明和赵大强刹时精神一震,双双拱手应了个是字,领命而去。
赫连钦目送他们离开,皱眉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最后紧紧握了握拳在帅位上落座。
昨夜实在太不凑巧,偏偏赶上他毒发,让沈定山这个害群之马逃掉,如今虎入深林,只怕边关又要起波澜了。
旁边秦珂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听赫连钦他们方才的谈话,亦知军中似乎出了异动。
她顿时忍不住有些后悔,若前世她亦像今生这般,与赫连钦同来西南就好了。这样不仅可以提前知道他身中剧毒一事,还能知道他在边关时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好像上回开凿利水一样,替他出谋划策。
那边赫连钦沉吟了一会儿,便将目光转向秦珂:“你昨夜便来了营中,可曾用过朝食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家吧!”
其实他亦舍不得放秦珂就此离开,但军中已生变故,将她留在此处于安全无益,还是尽快送回将军府比较好。
听到赫连钦的话,秦珂立时明白了他是
何意。
方才趁着给赫连钦包扎手上的伤口时,她亦替他把了一番脉,发现赫连钦的脉象果然有些奇怪,似乎有一股外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他脉门上冲击一番。
饶是前世见惯了各种疑难杂症,她亦断不出赫连钦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既然眼下不能解,不如趁这次回到将军府,想办法仔细查找查找。
于是她站起身道:“也好,我出门的时间也有些长了,不知澈儿在家可还安好。”
听她开口便又提赫连澈,赫连钦心中立时涌起一股酸意,蹙着眉走过来站在她面前,用手轻轻捏了捏秦珂的鼻子。
这个动作虽亲昵,却略有些孩子气,使得秦珂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愣怔地望着他。
“你方才可说是在担心我的,如何现在就变成他了,你这样可不行!”
同样孩子气的话,听得秦珂哭笑不得。她微微偏头避开赫连钦的手,道:“别闹,你是你,澈儿是澈儿,我自然都是放在心上的,但现下你不是有军务要处理么,还是尽快送我出营吧。”
赫连钦唇边却忍不住绽出点点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那你方才的意思,可是说,我是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