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露出一脸猥琐地笑,又拿手比划了个下流的动作。
在满是男人的军营,这种荤段子几乎每日都有人说,不过也仅限无聊时解解闷而已,但若用在将军身上……
周副将抬手就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皱眉道:“胡说什么?将军是那样的人么?我看他和少夫人之间八成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所以才会整日愁眉苦脸。”
赵副将被他拍得一个踉跄,苦着脸道:“那你说一会儿还议不议事?将军的心思不在营中啊。”
周副将瞥他一眼:“你几时看到将军的心思不在营中了?议事照常进行。”
言罢,恨铁不
成钢地看了赵副将一眼,径自回了自己帐内。
而在大营的帅帐中,坐在帅位上的赫连钦却眉头紧锁,一脸阴霾。
昨夜他本就饮得不多,更谈不上喝醉,所以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秦珂装哑巴骗了他几个月,却在他亲她的时候破了功,甚至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不得不说,这是赫连钦有生以来被人耍得最狠的一次。
而且那人还是秦珂。
想到这,赫连钦就忍不住握了握放在桌上的拳头,又记起自成亲到现在,秦珂已经跟他提了几次合离之事。
难道这个女人真如此厌恶他,情愿当哑巴也要同他合离?
可是细细想想,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秦珂对他虽说不上极好,但却明显是关心他的,知道他受伤了就亲自过来给他包扎。营中出现意外时,他连番找她帮忙,她也毫无保留地替他解决了。既然她如此不遗余力的帮他,又为何坚持要与他合离呢?
赫连钦虽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却也知道若是真的讨厌一个人,是做不到如此的。于是忍不住越想越糊涂,最后只能把问题归结到他成亲前对秦珂的态度上。
初时,他因怀疑秦珂是有心人派来故意亲近他的
,所以做得过分了些,甚至还在皇上赐婚前到御前说她是哑巴,让皇上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好了,秦珂不但不哑,还要跟他合离……
赫连钦一拳捶在案上,差点将上头的纸镇掀翻。
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从帐外传来,接着就听周副将的声音道:“将军,属下等人是前来议事的。”
赫连钦立时收回心思,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进来。”
众人掀帐而入,在帅位前分成两排坐下,包括赵副将和周副将在内,一共十人。
“将军,关于上次利水河道改向,不知改到哪里合适?我等今日大致定了三个方位,还请将军定夺。”
周副将一边说一边将一张图纸恭敬地呈上来。
赫连钦接过来大致看了看,当看到冀州二字时,突然想起当初秦珂在营中时对他说的一句话:这条河为何要走山阴,而不走冀州呢?
现下想来,她似乎早料到山阴那边会出事,甚至还提前预知利水会走冀州这边。
赫拉钦不禁蹙起眉。这秦珂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秦院使家的嫡女么?为何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这么不一般?
“将军?”
看他对着图纸久久不语,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