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钦脸上兴奋的神色退去,虽未发怒,但两道锋利的剑眉皱起,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怔怔地在原地看着秦珂,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你会说话?!”
秦珂反应守来后也知自己一时冲动过头了,知道这回再也装不下去,又恐说了实话惹得赫连钦更恼火,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将军喝多了,还是先出去醒醒洒吧。”
赫连钦却不理她,又见她说话时偏开头,目光闪烁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心虚,心里便有了肯定的答案。
一股怒意直冲头顶,他狭长双眼危险的眯起来,目光幽沉得不可思量。
“为什么?”
他逼近一步将秦珂堵到床榻边,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仿佛秦珂不说实话就要将她生吃了似的。
秦珂亦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微微朝后退一步,却感觉脚后已经抵到床榻了,立时更紧
张。
“没有为什么。夜已经深了,将军又醉酒,还是早些回房去歇息比较好。”
赫连钦闻言一声冷笑,高大的身躯又逼近了一步,带着令人战栗的危险气息:“夫人所言甚是,本将军今日喝多了,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实非我本意。”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掐住秦珂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继续眯着眼睛逼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装哑巴?你明明会说话!”
秦珂之前低眉顺眼,不过是为了两人面子上好看,也好让赫连钦早日放过自己罢了,如今这哑巴既然装不下去,她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眉头一蹙,亦用有些冷淡的目光看向他。
“将军此话是何意?莫非最先说我是哑巴的不是你?怎的现在说起来,却像是我在骗你似的。还有,将军的房间不在此处,还请尽快离开。”
赫连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感觉眼前的秦珂,与他往日所认识的似乎十分不同。
他紧紧盯着那双静淡的眸子,乍然抬头笑起来,然后用一手扶着额头道:“是啊,我今夜喝多了,确实喝多了。”
秦珂装哑巴的原因呼之欲出,但他却刻意忽略不愿想,目光朝房顶上看了
看后,落在近在咫尺的帐幔上。
轻罗薄纱,鹅黄底色,绣着繁杂精美的花纹,这确实不是他的房间。
但这却是他的府邸。
赫连钦一边想一边慢慢低下头来,目光掠过秦珂浅绾在头上的云鬓,回到她脸上。
不知是否是因为看得久了的缘故,赫连钦只觉得这张脸越看越顺眼,简直长得无一处不可他的心,无一处不顺他的意。
那浓淡相宜的眉,那清亮流丽得过分的眼,还有那小巧的鼻子,都似曾在脑海里印了多年一样熟悉。
直到目光流连到秦珂唇上,赫连钦的眸色终于暗了暗,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秦珂,猛地往床上倒去。
“赫连钦——”
秦珂一声惊叫,跟着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她心跳得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四肢胡乱挥舞着。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压在她身上的赫连钦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怎么都掀不翻。
身穿铠甲的男人紧紧抱住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压制住,但看向秦珂的眼睛却冷冷的透着寒意,似乎面前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敌人。
“你放开我!堂堂定国将军,难道要趁人之危么?”
秦珂左右挣不过,只好放弃抵抗,企图用语言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