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非是他要这么问,而是坐在帅位上的赫连钦听到赵副将的话后还是眉头紧皱,似不知该如何下手。
周副将察言观色,就替他将不好意思说的话问了出来。
赵副将得了酒,心情大好,先
豪迈地灌了一口,拍着胸口道:“兄弟我不是吹,女人害不害羞你还看不出来?脸儿一红,把头一低,眼睛眨啊眨地,想看你又不敢看你,那不是害羞是什么?”
赫连钦手里漫不经心地拿着个酒碗,听到这话,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秦珂对着他的时候,可不就是这幅模样么?脸儿红红的,头垂得低低的,那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蝴蝶一样……
原来,她是害羞了!
得出这个结论,赫连钦心里突然豁然开朗,猛地扔下酒碗从桌后跳起来。
秦珂对他原是有意的,只是因为害羞才不敢同他亲近。他就说,连姐姐都说秦珂对他有情,怎么可能会厌恶他呢?
赫连钦越想越开心,在周副将和赵副将诧异的眼神中冲出营帐,到外面一吹口哨,就把他的坐骑踏风给招来了。
待周副将和赵副将从帐里追出来,赫连钦已经飞身跃上了马。
“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
“将军……”
见两个部下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赫连钦立刻咧嘴一笑,拉起缰绳道:“本将军要回府去了,营中一切事务由周副将暂代处理。”
言罢,果断一夹马肚,就朝辕门外奔去。
八月的西南,晚风已经有些凉。但赫连钦体内却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整个人从心里暖到发梢。
秦珂原来是中意他的。
到此时,他已经完全忘了秦珂曾几次找他谈合离之事,只被赵副将几句话激得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只想现在去找秦珂验证一番。
回到亦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不过守城的士兵个个都是认识赫连钦的,还没等他走到近前,就早早打开城门迎接,由他骑着踏风长驱直入。
从城门到将军府不过一两里路,对赫连钦来说也是眨眼的功夫。
他一下马就将府门捶得砰砰响。
敢在将军府如此嚣张的,除了赫连钦这个主子不作他人想。所以何伯和陈妈听声音后就立刻穿衣起身,忙不迭地过来开了门。
赫连钦将缰绳往何伯手里一扔,脸上竟然还挂着丝笑,朝他问道:“秦珂呢?可曾睡下?”
何伯鲜少见着他这个样子,有些诧异地望着他道:“将军,少夫人早就去歇息了呢。”
赫连钦似乎也没刻意等他回答,带着一身酒气大步从门口走进去,而后直接进了秦珂的院子。
看着眼前的情景,何伯和陈妈面面相觑。
将军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