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秦珂只得端着茶悻悻地回了自己屋里。
而另一边,赫连钦打马回营,脸上尽是冰霜之色,惹得一干老部下也不敢随意靠近,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旁人不敢去招惹他,但周副将却是没这个机会。
他是赫连钦的贴身护卫统领,平时帅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管,就连赫连钦的吃喝拉撒都是他亲手负责的。
“将军,该吃午饭了。”
周副将也不知缘何赫连钦回过一趟将军府后,出来便脸色大变,好似一尊凶神样。
但方才回来的路上他瞧得真真的,将军与少夫人的关系,显然比之前回西南的路上好了很多,他甚至看到少将咧开嘴,连眼睛里都是笑意。
这
样的赫连钦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细想起来,应是老国公夫人去世之后,将军便一直以为国公夫人是因他而死的,所以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真正开怀大笑。
没想到少夫人来了西南不到两个月,将军脸上的笑色便渐渐多了,人也变得没那么阴沉。
此时的赫连钦却没什么胃口,手里拿着一份奏报,心思却还在那个给他送茶的女人身上。
他自小身在侯门贵府,又经常听母亲和姐姐说起京中一些权贵夫人争宠之事,虽然当时年少,却也略有些明白。没想到今时今日,那些年听过的龌龊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深感厌恶。
那秦珂当真嫌他至此,宁愿在西南找个女人顶替自己的位置,也要与他合离么?!
一想到这,赫连钦便气得十指攥紧,险些把手里的奏报捏破。
“将军?”
见他坐在帅位上久久不语,脸色越变越差,阴沉暴戾的气息从眼底慢慢浮现出来,周副将连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喊了他一声。
赫连钦这才回过神来,朝他瞅了一眼,冷声道:“先放那儿吧。”
周副将瞥着他黑如锅底的脸,也不知他究竟在气些什么,只好担忧
地看了看他,转身退出去。
不想才朝外走了一步,又听赫连钦在身后说道:“慢着,昨日在山阴那边中毒的几个弟兄如何了?身体可恢复了?”
赫连钦低头瞥一眼奏报,上面正是写的与山阴有关的事,于是便拦住周副将问道。
“哦,回将军的话,他们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还有些头晕乏力,刘军医说按少夫人开的方子再吃几剂药应该就可以大好了。”
听他话里提及秦珂,赫连钦的眉头不禁又皱了皱,抬手挥挥示意他下去。
周副将自年少起就服侍在他身边,见如此情状,便知赫连钦生气的原因大约与秦珂有关,于是犹豫了下,又道:“还有一件事,上回被落石砸伤的几位兄弟伤势也已经大好了,前几日还跟属下提起,想要当面感谢你和少夫人。”
赫连钦又点点头,紧皱的眉头虽然没松开,面色却微霁。
见他脸色终于变好看了些,周副将这才一拱手道:“若无其它他,属下便下去了。”
赫连钦朝他挥挥手。
从帐中出来后,周副将便去找了赵副将,说起方才见将军的经过。
“什么?你说将军生气是因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