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问。水车一架上去,那姓赵的小子就再没理由留在这里了。
周副将看他一眼,解释道:“这水车不是不架,而是架不上去,因为体积太大,也太重了,村民们无法把它在湖中立起来。”
一听这话,赫连钦立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同时不屑地透过窗户朝赵毅身上看了看。
说得有多厉害似的,也不过如此!
瞥见他那针尖似的目光,周副
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赫连钦回头,皱眉望着他道:“怎么?还有其它事么?”
“将军,你,是否是……吃醋了?”
赫连钦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吃醋?”
周副将继续解释:“将军,所谓吃醋,就是嫉妒的意思,你嫉妒赵公子天天跟少夫人在一起,所以心里不舒坦……”
不等他把话说完,赫连钦立刻一巴掌拍在桌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为何要吃醋?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周副将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图纸收起来抱在怀里道:“既然这样,那属下就告退了,今日弟兄们会跟我一起到六花村去,争取把这辆水车架起来,早日解决干旱问题。”
赫连钦坐在书桌后,心不在焉地点头咽了一声。
他吃醋?他怎么可能会吃醋!
想着,目光又不由自主透过窗户移到外面去。
院里子,赵毅这时刚好站起来,伸手向秦珂的方向抓去。赫连钦看得一愣,目光落在秦珂放在桌面那只手上,赵毅的手刚好是伸向那个方向。
难道他们真的……
一瞬间,赫连钦想起回西南时秦珂
对赵毅照顾有加的事,又想起秦珂每次看自己时那波澜不惊的小眼神,想起她面对自己时淡定的小模样。一瞬间差点破窗而出,想抓住秦珂问个明白。
然而赵毅的手就在这时落下去,抓的却不是秦珂的手,而她面前的那只毛笔,然后兴奋地提笑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秦珂一看,也露出赞同的笑容,然后朝赵毅比划了下,二人便同时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赫连钦一看,立刻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透过窗户一看,发现琼儿和何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口那等着,似乎打算与他们一起出门。
什么?他们又要出门?
该死!竟敢当着他的面出双入对!当他眼瞎么?
赫连钦刹时不淡定了,看着门外的马车奔弛而去后,便也到后院牵了一匹马跟上。
到湖边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周副将和赵副将带的人也已经到了,正脱了戎装光着膀子,和村民们站在一起说什么。
赫连钦在不远处的垄上看了半晌,发现秦珂他们居然还没到,便先不露面,只把马栓在旁边的树林里,自己衔了根草屑,靠在一棵高高的杨树顶上静静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