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是道歉,可是语气一平无波,根本看不出她有一丝半点愧疚的情绪。
冷笑一声,阮霓裳道:“当初没能取我性命,现在要来杀我了?”
寒鹊回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笑意:“可惜在下并不认识姑娘。我只不过是知道落英阁的阁主是你,但是姑娘的面容,我倒是头一次看见。”
“看来教主日理万机,我等无名小卒都无从让教主您记起。”
阮霓裳看着面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恨是不能直接挣脱开手上的束缚将她给撕碎。
将手中的茶杯放好,寒鹊问她:“他过的好么?”
她似乎并不在意阮霓裳对
自己的嘲讽。
阮霓裳一时间莫名:“你所指的是谁?”
寒鹊眉梢轻轻一挑:“顾少商。难不成你们不认识?我抓错人了?”
“你的手下前不久才伤了他,你这般健忘?”
寒鹊微微皱眉,回过头看了一眼四周站着的手下。
又转过头来看着阮霓裳:“那应该是我的手下下手有些鲁莽了。”
沉默不语,阮霓裳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剑已经不在了,身上原本带着的飞镖都被她给搜罗出来拜访在她桌上。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是你当初自己不听话要去救他。”
寒鹊站起身来,款步走到阮霓裳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那蛊毒本来也是给顾少商的。”
阮霓裳抬起头,盯着她那一张似乎一不小心就要破裂的脸,冷笑:“所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怪我多管闲事?”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我当初想要把顾少商给抓回来,若不是你,我就成功了。“
顿了顿,寒鹊轻笑:“种在你身上的是媚蛊,是上层的蛊毒呢。”
“那我是否应该感恩戴德?多谢教主您蕙质兰心培养出这般的蛊毒?”
“那倒是不用。”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半晌,寒鹊百无聊赖的敲
击着阮霓裳被绑着的那块横木。
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喜欢顾少商吗?”
阮霓裳冷冷的抬头看着她:“我喜欢的人叫卫祁扬。”
“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你随我回去魔教。”
魔教究竟在什么地方,阮霓裳虽然没有真正寻到过,也没去过,但是光凭借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找到这一点,就知道魔教距离江南城绝对不近。
若是跟着她去了,自己是会以一敌百,顺利接触蛊毒,还是会同归于尽,她说不准。
换做以前的她就不顾一切的跟着去,可是现在,她却是想要见着卫祁扬。
习武之人被区区的药物所控制,阮霓裳心里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不知道寒鹊给她下了什么毒,她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瘫软无力。
试着逃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寒鹊站在她跟前打量了她许久,忽而开口:“你知道顾少商喜欢什么装束的女子吗?”
甚是无言的睨了寒鹊一眼,阮霓裳根本连话都懒得搭理一句。
“我听属下说,上次见着顾少商的时候,他穿的很是魅惑,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我想试着打扮一下。”
沉默片刻,阮霓裳冷冷道:“你是把我当做老鸨还是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