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咬了咬唇，眼睛中暗芒闪闪，不敢不答，嗫嚅道，“上、上上乘。”

“哪里最好看？”太后又问。

宫女几欲死绝，“眼、眼睛。”

太后拍了拍手，愉悦至极的笑了起来，空灵的回声令人毛骨悚然，“如你所言，给我挖了那个贱、人的眼睛！”

狱卒点头哈腰地应了声是，动了动手示意后面一直站着的两个人上前。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摆放着剪刀和匕首等器具。

其中一人手持匕首，离女人不过一寸之遥，宫女吓得眼眸紧闭，不忍卒看，太后若有所觉，依旧笑的明媚得体，“你若继续闭目不视，哀家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兴起，令人灼烧。”

宫女吓得睁开了眼，持匕首之人算准了时间剜出那女人的眼珠。

女人爆发出的的尖叫声足以刺穿耳膜，回音阵阵，水牢里的水还没有抽干，不过到人膝盖处，她的鲜血滴在水里，不过一瞬间便被几个狱卒粗鲁地动作搅得不见血色。狱卒们半点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的眼睛扔进了水里，一

瞬间沉了进去，再也看不到半点波澜。

宫女瞳孔紧紧地一缩，手指甲在铁网上磨出了刺耳的声响，她头晕目眩，泪水涟涟，“对不起、对不起……”

太后听了去，欢喜不已，斜躺在宫人搬上来的美人榻上，惬意得连连笑道，“怎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要不要下去陪陪？”

宫女呼吸窒了一下，在太后如毒蛇一样的目光中瑟瑟发抖，破碎的语句仿佛从喉咙里嚼碎一遍才得以出来，“不、不要……”

太后含笑地抬手，轻声道，“继续罢，她太吵啦。”

打开她的嘴巴，一人拔出她的舌头用匕首割了下来。

女人这下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呜呜嗬嗬的微弱叫声，她空出的眼眶中流出来一股一股的血液，许是在代替眼泪。水起了一阵阵黑红涟漪，可是水牢里每一处的水却都是这个颜色，没有什么稀奇的。

“诶，不叫了，又太安静了，外面太没意思了，看看里面如何？”太后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前后翻看着自己的手，从容不迫中透露着一种渗人的优雅。

“小的觉着妙极了。”狱卒

搓搓手，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狞笑，颇有些地狱恶鬼的风范，他给身后二人一眼神，其中一人撕开女人贴在身上的衣服。

女人耳朵没有受损，起初还能拼命地摇头，后就屈辱地咬紧了唇，猛地她的手又狠狠地攥在了一块儿，原来是一把匕首没入了腹部，她口中发出了类似幼兽般的呜咽，随后，垂下了头。

事情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狱卒的动作仍然继续着，他们面上兴奋如潮水一般一波埋没另外一波，匕首在女人的血肉里上下切割着，紧接着，掏出了一团血红色的物件，那物件混着血水，在水中扩散开一层涟漪。

宫女眼皮一翻，宫人上前一探呼吸，笑着跟太后汇报，“太后，这个不经吓，死了。”

太后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困乏地揉了揉太阳穴，“扔去乱葬岗吧。”

“是。”在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后，紧闭着眼睛的宫女倏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极为清明，仿佛水洗过后的夜空。

她迅速站起来，足尖一点，身如乳燕般的朝皇宫掠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她悄无声息潜入姬景时的宫殿，来到他的桌案前，俯首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