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周家那些无辜的人,也可怜了周雉。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元祁衍在动手之前,亲自接见了周雉的父亲。
这人对自己的恶劣行径咬死不认,不仅如此,态度还格外嚣张!
只能说,周家的毁灭,全都是周雉的父亲一手造成的。
刘府上下张灯结彩,就连刘旭那经常出远门做生意的父亲也回来了,他和刘夫人一起,乐呵呵地招待客人,忙里忙外。
刘旭很能喝,从下午喝到晚上,喝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宾客。最后,站在他面前,竟然是袁泽之。
他打了个酒嗝,顶着绯红的双颊,指着袁泽之大笑:“哈哈哈!你
也要和我喝?就你这个书呆子,一杯就醉了吧!”
袁泽之汗颜无比,他鼓起勇气倒了一杯酒,大声说:“就算我从来没喝过酒,但是我今天也要喝!我不仅要喝,还要喝个不醉不归!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喝!”
“啧啧啧。”刘旭瞅着他那副豪言壮志的样子,笑得肚子疼。
瞧这袁泽之高兴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新郎是他呢。
“来来来,干!”刘旭直接抄酒瓶,和袁泽之碰了一下杯,“咕噜咕噜”往嘴里倒酒。
袁泽之第一次喝下这么浓烈的白酒,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忍不住张开嘴哈欠。
他只觉得,有团火在心底燃烧!
瞧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刘旭仰头大笑。可他还没笑个够,醉意袭上心头,脑袋“咚”的一声砸在桌上。
袁泽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他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大门的方向,歪歪扭扭地走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跑来一道娇小的身影。她搀扶着男人摇摇晃晃的身体,亦步亦趋地往门边走去。
袁泽之也没有多想,更何况他现在一团浆糊,也无法思考,索性整个人都靠在周小婉身上。
周小婉愣
了一愣,她抿紧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袁泽之,轻轻叫道:“袁公子?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袁泽之只是摇头。
见状,周小婉长长松了一口气。她把袁泽之扶到门外坐下,随后,她取出一个香囊,别在袁泽之的腰间。
“我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我绣了整整一个月呢,你可得好好保存。这里面装着白芷、丁香、苍术、佩兰、艾叶、冰片、藿香、樟脑、陈皮、薄荷等中草药,具有清神洗脑的功效。这些草药还挺香的,我希望你看到香囊的时候,就能想起我。”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已经蒙上一层泪意。
女子送给男子香囊,是表达爱意的方式。只可惜,她并没有勇气在袁泽之清醒的时候送出去。
她只是一个奴才,怎么配得上堂堂状元郎呢?
她越想越伤心,终于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痛哭。
今天是她家小姐成亲的日子,可她却觉得有点难过。因为啊,今天过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袁泽之了。
她会一辈子侍候周雉,而袁泽之,也会找到他的妻子。
袁泽之依旧昏睡在一旁,他浑然不觉,有个女子已经因为他而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