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元祁衍说，“但是，我觉得，秋水并没有反叛之心。”

“她回来的时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非常伤心，看起来、好像是被心爱之人背叛了似的。”

“所以，我觉得，她大概是被元旌泽的手下给骗了，欺骗了她的感情。而她得知真相后，毅然决然地与那人斩断关系，故此这般伤心。”

闻言，苏语嫣默默点头，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她心里仍然有点不放心，半信半疑地瞅着男人，挑眉问道：“你确定？万一你分析的全盘错误怎么办？

你要知道，秋水几乎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情！”

元祁衍无所谓一笑，悠悠打开折扇，说：“她有没有反叛之心，明天一试不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公鸡伸长脖子打鸣。

苏墨敲了敲秋水的房门，淡淡说：“公子和夫人叫你去花厅用早膳。”

“哦。”房间里传来一道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

大约一炷香以后，秋水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花厅。她衣着朴素，头发上面竟然连根簪子也没有，就随便挽了一下。可她脸上却涂着厚厚的脂粉。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她面色的憔悴与眼睛的肿胀。

见状，苏语嫣顿时心疼不已，连忙拉过她的手臂，柔声问道：“你昨晚没睡觉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秋水耷拉着脑袋，什么也没说，摇摇头，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

她拿起筷子，可眼神却飘忽不定，心思全不在这一桌的美味佳肴上。

元祁衍看了她一眼，计从心起，便道：“秋水，昨日我的手受伤了，你帮我夹菜吧。”

一个忠心的手下，不管自己多悲伤绝望，只要主人发布命令，那他就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为主人服务。

闻言，秋水的神智终于回归一点，神色恍惚的抬起头，连忙问道：“公子想吃哪道菜？”

她看了眼餐桌，端来一份蛋羹，小心翼翼地递给苏语嫣，说：“小心烫，夫人，你喂给公子吃吧。”

苏语嫣满意点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看来，秋水对他们的确还是忠心的。

但，这只是试探的第一关而已。

苏语嫣吹了吹蛋羹，一勺一勺地喂给元祁衍，对秋水投以一个赞赏的眼神，笑道：“秋水，你真是蕙质兰心，有你在身边，我真的舒心多了！”

得到这句首肯，秋水不由自主地笑了。在那一瞬间，她觉得什么都值了，哪怕失去黑虎。

“只要夫人不嫌弃秋水，秋水就会一直陪伴在夫人身边！夫人去哪里，秋水就去哪里！”

嗯，很好。

苏语嫣心思一转，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秋水神色，又问道：“你怎么能一直跟着我呢？终有一天你也会嫁人生子。这女人啊，成亲了便是以夫为大。”

然，司徒秋水想也没想，直接说道：“那我就不成亲！一辈子侍奉你！反正，男人也没什么好的，都不如夫人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