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手边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她愣了一下,低头望去,只见一块莹绿色的玉佩静静地躺在枕边。
她皱了皱眉,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当她看见玉佩上的名字时,心下沉了一沉。
方才那男人出去时,已经吹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煤油灯,此时借着窗外清幽的月光,能勉强看清玉佩上面的字:元旌泽。
姜瑜歌知道大宣皇
室姓元,那男人又能在皇后宫里自由出入,估计他八九不离十就是皇后的儿子。
如果方才那人是花家三兄弟还好,只要她姜瑜歌不喜欢,在南齐谁敢逼她?可是大宣不一样啊,她现在身处别人的屋檐下,元旌泽的身份又不一般,这可如何是好!
她越想越烦闷,索性将玉佩猛地扔向桌面,气鼓鼓地缩回被子里。
她还想着在大宣多玩几天呢,这个什么元旌泽不是在逼着她回去么?不!不行……她还没有再多看言磬几眼,哪里舍得就这样离去?
这一夜,星月暗淡无光,姜瑜歌怀揣着满腹心事,惴惴不安地入眠。
次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南平王府便进进出出许多贵妇人,宛如豪庭盛宴。
苏语嫣坐在主位上,一一向她们说明:不管你们送多少礼,你们给我们投多少钱,你们一分好处也捞不着!
众人虽然心有不满,但他们为了拉得民心,只得硬着头皮送钱。短短半个时辰内,苏语嫣收到的东西价值竟已超过十万两白银。
夏秋语翻看着账本上记录下来的礼品,心下骇然:“这些贵族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啊!”她父亲在贫
瘠得吃不起饭的偏远山区做事,京中这些贵族却挥金如土,这穷与富的对比也未免太过惨烈。
送礼的人送得也差不多了,眼瞅着没人进来,苏语嫣轻轻一笑,说道:“不过啊,越有钱的人越吝啬,他们这回吐出来这些东西,估计够他们肉疼好几天的了!”
夏秋语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索性合上账本,准备转身离开,然,就在她抬眸那一刻,眼里却蓦然撞进一双怒意喷薄的脸庞!
她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赶紧灰溜溜地逃走。
只见元祁衍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来,语气微冷:“方才王妃收礼收得可还舒服?”
苏语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元祁衍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她轻轻蹙眉,道:“王爷,你听我解释……”
“你还想怎么解释?我刚刚都已经看见了!你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吗?竟然见钱就收!”
苏语嫣错愕地抬起头,只见元祁吼得脸红脖子粗,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小,眸中盛满盛怒。
她不怒反笑,心中觉得讽刺至极,元祁衍连怎么回事都没问,上来就对她这么一通臭骂,当真以为她苏语嫣好欺负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