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王家大婶一听苗头变了就急了,这么说下去这现在住着的人无辜,哪还管谁要银子,想到被赌坊的人扣押的儿子,王家大婶心一横直接坐到了地上还是放声大哭。
“我的个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自己的家被人占了还没法要回来了!”
看好戏的人一看王家大婶这般架势,齐刷刷的盯着那黝黑的门扉,准备看屋里人如何应对。
青禾隔着一扇门听清楚了全部的话,透过门缝又看清了外面的情况,顿时心里堵得慌,才欢欢喜喜归置好的宅子居然摊上这样的事,青禾觉得自己出师不利。
“大黄,你要保护好我。”
青禾轻轻拍了拍大黄的背脊,转身进了屋里好一番掏摸
才从床底下起出了一片砖,露出来的坑里有一个小匣子,里面是银子银票和一张地契。
青禾拿起盖了官府印章的地契,心中着实安定了些,有了这个东西总有能说理的地方。
青禾将地契叠好放进怀里,转身大踏步走到院门口,听着外头渐渐帮王家大婶喊着开门的人声叹了口气,伸手将发髻扯了扯松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打开了大门。
“谁啊……这么扰人清梦!”
王家大婶一看门开了,又是个小姑娘,顿时停止了哭号,目光往里掠去,嘴上的话语还是很凶悍的。
“小姑娘,你爹娘呢?!怎么就让你来开门了。”
青禾让了让身子,露出背后龇着牙的大黄。
“我一个人住,没有旁人了,大婶你找谁?”
一听青禾说自己独居,王家大婶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青禾的鼻子就骂开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偷东西!居然还敢偷到老娘头上,我告诉你,这宅子是老娘的家,老娘没卖他谁都别想碰!”
青禾忙碌了一整天,身上出了好几遍汗,隐隐都有股汗馊味了,实在没兴致和这胡搅蛮缠的妇人一般见识,直接伸手进怀里将那张地契拿了出来,打开来对着妇人和一众围观人群。
“诸位掌掌眼,这地契是不是真的。”
又好事的人走上前拿过地契传阅了一番,纷纷点头。
“这印是官府的,显然是真的。”
“可不是,这地契和我家的一样,是真的!”
青禾拿回地契小心的折叠好,一边折一边说道。
“这位婶子口口声声说宅子是你的,你不曾卖过,那为何我能从上一任主家手里买到房子?!难道是那主家本事通天连官府都为其办事?”
王家大婶看见青禾拿出地契也丝毫未见慌乱,反正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拿着个地契说事,那房契呢?!常州府的规矩可从来是两张契决定一块地上的屋子归谁,你只有地契却没有房契还敢嚷嚷这宅子是你的?!”
青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顿时便愣住了,王家大婶从青禾一张口就听出来这姑娘不是本地人,当下心里就踏实了。
房契是常州府才出了没两年的规矩,当时买下这宅子的人没办法找到自己补办这房契,王家大婶猜测这人因是怕将来麻烦才着急出手了这屋子,果然被自己赌对了,青禾手里便只有地契没有房契,又是外来的以为办完地契便可,之前屋子的主人显然也有意隐瞒了,官府的人自然不会管这闲事提醒一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