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麻醉确实是很难。
花神医把准备的另一份麻药端给安依澜。
安依澜一口气喝完,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花神医,别担心。”
花神医确定安依澜麻醉后,深吸了好几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开始进行开刀手术,按照两人商量的一步步来进行。
到底是行医多年的神医,一开刀他便稳住了心
神,丝毫不受外界所打扰,专心的为安依澜开刀。
从里屋飘出来的淡淡血腥味,如刺骨寒冷的冰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刺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他们惶惶不安,不停的伸着头往里屋看,却又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生怕会打扰到花神医,从而让安依澜有所危险。
安醇的双脚不断的动来动去,像是蠕动的虫子似的,一秒也安静不下来,这也表示出他内心有多不平静。
安依婷缩在梅氏的怀里,无声的落着泪,哭得双眼红肿。
梅氏数次欲言又止,可又有所顾忌,她应该进去帮花神医的。
好歹,她是学过医的,多多少少应该能帮上花神医。且在必要时,她还能想办法保住大小姐。
云氏几近哭晕,但她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倒在安正海的怀里。
安正海顾不得安慰云氏,他的全副身心都系在安依澜的身上。他犹如置身在岩浆上,受着岩浆的炙烤。
钱氏满脸焦急不安,强打起精神。这么大的血腥味,依澜没事吗?
崔寒煜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扶手,以至于椅子扶手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就如同他不安慌乱的内心。
他的表面越是平静,内
心便越是不平静和害怕。
宝宝不能有事!
他祈求老天,不要带走宝宝,他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她的平安。
每一分每一秒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皆是煎熬,对花神医也是一种考验。
花神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呼出一口气,终于是看到蛊王幼虫了。
只见,蛊王幼虫待在安依澜的一个小肠上,看样子是睡着的。
它只有啤酒盖大小,全身黑漆漆的,像是蝉又不太像,一动也不动,仿若没察觉到情况。
花神医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准备把蛊王幼虫夹出来。千万不能吵醒蛊王幼虫,一旦吵醒了它,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有可能,会让依澜丫头受到致命的伤害。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却在这时,异变起!
蛊王幼虫倏然站了起来,对着花神医发出很古怪的轻微叫声,像是某种虫叫又不像。从情况来看,它像是在保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可又势单力薄,却是无惧花神医。
花神医暗叫一声糟糕,紧张又忐忑的盯着蛊王幼虫,慢慢的不着痕迹的拿一旁事先准备好的毒药。如今蛊王幼虫醒来,得先让蛊王幼虫安静下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