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颤颤巍巍的站在那儿,仿若是受到责罚的下人,而安依澜才是屋里的主子。
安依澜似笑非笑的喔了一声:“到王府转了一圈啊?那我怎听说,王妃让你待在屋里好好的绣嫁妆呢?”
今天,她会教教崔丹秋做人的道理的。
之前依婷的那笔账,她还没和崔丹秋算清楚。
崔丹秋心知安依澜今日来者不善,她除了伏低做小外别无他发:“我……我也是闷得慌,这才在王府转了一圈,还请安大小姐别告诉王妃。”
安依澜啧了一声,双腿交叠,单手撑着下颚:“崔三小姐,听说你一直想要成为嫡女?”
崔丹秋否认道:“安大小姐听谁胡说八道的?这是没有的事。”
“没有吗?”安依澜忽然扬声道:“阿叼!”
嗖的一声。
阿叼窜到了安依澜身旁的小
桌上,对崔丹秋怒目而视,这个恶心巴拉的女人。
崔丹秋看到阿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她右脸的伤口隐隐作疼,可她却不敢做什么。
她用力的揪着绣帕,仿若那是阿叼,以此来让自己勉强平和下来。
早晚有一天,她会活剥了这畜生的。
安依澜红唇微勾,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阿叼:“我不止听说崔三小姐费尽心思想成为嫡女,还想成为郡主或者县主。”她见崔丹秋的脸色一变,奚落道:“崔三小姐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认为王妃非得过继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说得好听,你是王府的女儿。说得不好听,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也不够多出众,还整天自以为是。”
“你以一介庶女的身份能嫁给魏王为续弦,那是抬举你,你还有脸嫌弃魏王没实权,嫌弃魏王比你太大多。怎么?莫不是你认为,只有一国之母的身份才配得上你?”她的嗓音渐渐的变得冷冽:“崔丹秋,你那点儿心思所有人皆是一清二楚……”
崔丹秋听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制住心头即将喷发的怒火,更多的是慌乱害怕,安大小姐
怎会知晓这些事的?
她从未对旁人提起过这些事,安大小姐是从何得知的?
不可能是千巧说的。
千巧对她忠心,不会出卖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安大小姐今日如此羞辱她,来日她定会报复回来的。
她只是想成为嫡女而已,并没有任何错,错的是王妃他们,是他们不肯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
忽然——
安依澜单手捏着崔丹秋的下颚,撇着嘴打量了一番她的脸:“我能治好你的脸,可我为什么要治好你的脸?光凭你对我妹妹的所作所为,我便不会治好你的脸,也不会让花神医治好你的脸。”她一把甩开崔丹秋的脸,用绣帕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我要你顶着这伤势,在魏王府受尽羞辱和谩骂。崔丹秋,你越是不想要什么,我便越会让你拿到。”
“你要记住,得罪我的下场!”她的一番话让崔丹秋如坠十八层地狱,周围是无数的恶鬼,正准备撕碎了她,让她瑟瑟发抖的跌坐在地,她不禁哭喊道:“安大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二小姐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皆是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