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飞鹏是很怕安正海的,闻言气焰便消下去一半,他强自镇定道:“丫鬟是这样说的。大哥,我知此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又是在依澜和崔世子定亲宴上。但该怎么处理的,还是要怎么处理。”
忽然——
“孽障!”钱氏甩了安飞鹏一个重重的耳光,怒容满面道:“我怎会生了你这样的孽障?踏着自己亲人的血骨往上走,你连畜生都不如!滚……给我滚出安府!从此刻起,我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你也不再是我安府的人!”
安依澜赶紧上前劝钱氏:“祖母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气着是自己的身体。祖母当是看猴戏便好,指不定最后倒霉的是谁。”
钱氏余怒未消道:“造孽!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生下如此孽障东西!”
安飞鹏面染薄怒道:“娘,此事又不是我做的,你迁怒于我做什么?此事,是大嫂不知检点!娘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包庇大哥一家吗?”
这时——
“二弟在说谁不知检点?”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让安飞鹏神情一震,机械的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双眼不断瞪大
,怎么可能?!
云氏带着曾嬷嬷走了过来,她朝李源木几人福了一礼,随后甩了安飞鹏一耳光,面容狠戾道:“二弟,空口无凭,你便如此诋毁我的清白!”
安飞鹏整个人呆滞在那,惊恐又无法相信的望着云氏,大嫂怎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屋里吗?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
那丫鬟也呆滞在原地,随即的疯狂的磕头求饶:“求主母饶命!求主母饶命!是……是二老爷威胁奴婢这样说的!求主母饶命……”
瑞后和李桐一同样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安大夫人怎会安全的出现?屋里那女子是谁?
这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
李艳桦心头的不安蔓延开来,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看向瑞后和李桐一。
当她看到瑞后母子那震惊错愕的表情,心坠入了谷底,此事有母后和太子哥哥的参与。
完了!完了!
此事明显是安府将计就计。
也不知母后和太子哥哥有没有留下把柄。
如若母后和太子哥哥留下把柄,那他们三人都会没好日子过的。
母后和太子哥哥太糊涂!
其他人看到这大反转,便知事情是怎回事了,纷纷看
好戏。
安依澜轻拍着巴掌,笑容冷如寒冰:“二叔,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叔,害自己家人如此不手软!诋毁一个女子的名节无异于推一个女子去死,二叔不会不知道吧?刚那会儿,我还以为我们府上当家做主的人是二叔呢!”
“连祖母和我爹都没发话,二叔便迫不及待的审问这丫鬟了,还一心要置我娘于死地。”她见安飞鹏的脸色一寸寸的白下去,变得惊恐万状,轻嘲道:“二叔,算计我娘的后果,你可要好好的承担!”
“不过,如果二叔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便不让祖母和爹把你送官,让你安安稳稳的离开安府。”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安飞鹏便急切道:“是太子……是太子指使我这样做的!昨日……昨日太子派人来传话,要我在今日的定亲宴上算计大嫂,彻底的毁了大嫂的清白,再来对付安府!”
“我……我发誓,我没有说假话,真是太子指使我的。太子府的下人,是从侧门进来的。”他满头冷汗,语速极快:“太子向我承诺,事成之后会帮我重回仕途!这……这丫鬟是太子的人,是太子安插在府里的探子!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