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静真真是想拍死宁云竹,却因是在李源木的面前,不敢做什么。都到了这一步了,堂姐还要陷害安大小姐,是嫌自己会死的不够惨吗?
马氏想咬死宁云竹的心都有了,等回府后,她定要打死宁云竹这小贱人。
李源木轻呵了一声,嫌恶的瞥了眼宁云竹,毫无情绪波动道:“看来,你当朕是傻子!”
宁云竹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
单凭陛下的这句话,她便没有脱罪的可能,也不可能拉安依澜下水。
突然——
她暴跳如雷,疯癫的死死盯着安依澜,声音嘶哑的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安依澜这种声音难听的
贱人有家人宠爱?处处有家人庇佑?而我……”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我作为遗孤,我爹战死沙场,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却要遭受二叔二婶的折磨?凡事,我都要靠自己争取!凭什么?凭什么?”
“安依澜这种贱人,便该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是我……是我算计你的!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为什么你没中计?为什么?”她的眼角流出了血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你这种贱人就该去死……”
她把自己心中多年来的怨气不管不顾的发泄了出来,听得众人看马氏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虽说皆知宁云竹在宁府的日子如何,却不曾想到宁夫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当初,宁云竹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父亲又是为国战死沙场的。可以说,宁府的一切都是宁云竹的父亲挣来的,可宁大人和宁夫人却这样对自己大哥的遗孤,足见这夫妻的人品如何。
马氏如芒在背,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心头恨死宁云竹的同时,也万分担忧宁府的未来。
她对宁云竹是不太好,可也不曾亏待了她。
现
在,宁云竹这小贱人竟敢这般诋毁宁府,太可恨了。
宁玉静在心里直叹气,这些年她劝过爹娘不知多少次,可爹娘从不曾放在心里,还认为她是小题大做,依旧待堂姐不好。
如今堂姐爆发,怪不得任何人。
最为可怜的是安大小姐,成为了堂姐发泄的对象。
安依澜忍住翻白眼的想法,木着一张脸不知该说什么好。仅仅是因为她声音难听,宁云竹便将自己的不如意转移到她的身上,却不敢对宁府出手。
这便是常言说的,欺软怕硬!
宁云竹清楚自己不是宁府的对手,不敢正面和宁府对上,便欺辱胆小懦弱的原身,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真真是够了。
崔寒煜绷着一张俊颜,他瞥了眼何公公。
何公公赶紧带着几个太监把疯狂的宁云竹按在地上,并用布堵住了她的嘴,不再让她大吼大叫的。
李源木瞥了眼宁云竹,又瞥了眼马氏和宁玉静,冷声道:“宁云竹发配边疆,宁家和沙家……抄家!宁云竹的父亲为朕战死沙场,他的遗孤却遭到宁府如此对待。朕没砍了宁府所有人的头,是看在宁云竹父亲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