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和安芙神情一僵,心里皆是又怒又恨,可她们母女的表现却是不同。
安芙乖巧的朝钱氏福了一礼,捏着绣帕的手微微收紧,心中再恨再怨,面上却是不显分毫:“祖母不能光凭大姐的一番话,便定了我们二房的死罪,这对我们二房不公。”
这些年,他们一家从安依澜
那拿了不知多少东西,连他们都记不清,更何况从未记账的安依澜。
文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娘可是真公道!我知我们二房不得娘和大房待见,只因你们都认为我们二房无能!可娘也不能这般冤枉我们二房!”
她受够这种气了!
无论任何事,娘都会偏帮着大房。更甚者,不管安依澜做错了什么,娘都不会责备一句。可若是他们二房犯了一丁点儿的错,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全因,他们二房没大房有能耐!
还不是娘偏袒的。
若娘帮着他们二房,如今当丞相的会是老爷,而非大哥。
安依澜轻拍了几下钱氏,示意她别与文氏和安芙计较。她气定神闲的对外扬声道:“采春,初柳!”
采春和初柳福了一礼:“奴婢见过老夫人,主母,小姐,二夫人,二小姐,三小姐。”
安芙看到采春和初柳,眉心突突突的跳了几下,难道安依澜是要……!
她眸光微深的看了眼安依澜,自从她假死醒来后,就变得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不仅没了以前的懦弱自卑和愚蠢,还变得难以猜测。
这是怎回事?
她必须得好好的查查,断不能让安依澜脱离了她的
掌控!
安依澜伸手指了下文氏和安芙,笑容璀璨如三月朝阳般的轻声道:“你们两个细说给二夫人和三小姐听,二房这些年从我这里借走了多少好东西没归还!”
她特别咬重借走两个字,其中的嘲讽意味很浓。
“是。”采春福了一礼,心里畅快极了,一件件细说着二房这些年从安依澜那借走的东西。
上至各种珍贵之物,下至银子等。
数目之大,听的人瞠目结舌,无法相信二房这些年从安依澜那拿走如此之多的东西。
云氏听得火冒三丈,她是知晓二房从依澜那拿走不少的好东西的,却不曾想,二房这些年从依澜那拿走如此多东西。
太无耻了!
安依婷震惊得呆滞在那,心里越发的厌恶二房,二房真的是太可恶了!如此欺负姐姐!
她的模样生得乖巧,属于一眼便会让人心生喜爱的姑娘,可她的眉眼间有着些许的胆怯,生生让她的美少两分。
钱氏面染薄怒,眼神狠绝的看着文氏和安芙。不是她偏心,而是她深知二房是个什么性子。
如若二房安分一些,她自是会让二房好。
偏生,二房不安分,处处算计着大房和安家,还以为自己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