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怒火,公公还是第一次见。他连忙接过盛鸿天手中的信纸,小跑着递给跪在地上的丞相。
丞相慌忙接过信展开看了起来,而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书信也掉在了地上。
原来盛灼康根本没有给丞相说好话,反而呈上了这封信,信上赫然写着丞相此前栽赃污蔑盛灼华贩卖私盐的证据。
见丞相这般模样,盛灼康没有丝毫内疚之情,脸色毫无变化,拱手道:“丞相此前污蔑睿王贩卖私盐,证据确凿。如今又派人到王府刺杀,已是死罪!”
此话一出,殿内的大臣都震惊了,连盛灼华也扭过头来
望向盛灼康。
丞相如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呆滞着面色瘫坐在地上,全然没了反应。
盛鸿天只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人将丞相抬了出去送到了慎刑司之中。
盛灼华见丞相被抬出大殿,然而盛灼康却毫发无损依旧淡然地立于朝堂之上,不禁气结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盛鸿天喘了口气,扶着额道:“丞相,此前污蔑皇子,如今刺杀皇子,按律当诛。于三日后行刑。”
还未等盛灼华开口,盛灼康便俯身行了一礼道:“父皇圣明。”
盛鸿天听罢,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一脸疲惫地挥了挥手:“就这样吧,退朝。”
盛灼华只好作罢,转身正准备往殿外走,却见盛灼康一脸冷笑地望着自己,满目的寒意。
盛灼华沉着脸色,只四目相对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盛灼康跟在盛灼华身后看着他的身影出了皇宫,立即变了脸色,只满面的杀意。
其实盛灼康早在刺杀之时便命那探子带上丞相之物前去睿王府。
不管成功与否,都将这牌子丢到睿王府内,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丞相。随后盛灼康再呈上丞相污蔑盛灼华贩卖私盐的证据,便
可以水到渠成地除去丞相。
如今虽然盛灼华还安然活着,但自己也将诬陷盛灼华贩卖私盐一事转到了丞相身上,让他替自己背了锅。一举两得。
盛灼康这般在心里想着,随后阔步往皇宫外去。
丞相自进了慎刑司后,便回了些神,连连叫喊着冤枉,然而既然进了慎刑司,如何有人能听他的冤屈,还当他是丞相帮他做事呢?
只不过半个时辰后,丞相便被一道圣旨压入了天牢之中。
丞相望着天牢内潮湿阴暗的牢房,地上几根细草铺成的草席以及又矮又破旧的桌子,却顿时笑出声来,声音尖细又张狂。
他本以为盛灼康会是可以报他性命的人,到了这里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一切全然拜他所赐。
看押犯人的小卒听到丞相的笑,只一把将他推了进去,随后啐了一口:“笑什么笑,闭嘴,三日后就死了,做什么妖?”便将牢门紧紧地锁了起来,而后大踏步离开了。
丞相瘫坐在地上,低着头苦笑着,眼神中满是凄凉和绝望。
三日后,盛灼华在书房中看着书,听得下人传来丞相被斩的消息,只放下书,叹了口气,再未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