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的檀王殿下和覃公主二人远道而来,该是我等敬重之人,本少主代表西域,先干为敬。”君玦是储君,理应坐在西域大王身边,而如今他端着酒盏,目光朝顾北彦这边扫来,同风九歌相视一眼。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君玦,格外包庇他们二人,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其实来西域之前,风九歌也是没想过,这些人能够容忍自己而下的,毕竟是因为自己,君玦才险些遇害,就算是逃过了一命,可到底她的罪孽深重,是无法否认的,只是如
今看起来,君玦如此护着她,倒是给底下人以儆效尤的机会了,想来那些人懂得察言观色,也是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
风九歌没想过,君玦到了这般地步,还要维护着她。
他既是保全了整个西域皇室,也是保全了她和顾北彦。
“我等敬檀王殿下,公主殿下!”有了君玦做表率,底下的人也纷纷群起效尤,看上去当真是对他们格外尊敬。
这大半都是顾及君玦的面子,风九歌还是知道的。
礼数不能少,她自然也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摆了摆手,和顾北彦一道,回敬了他们一杯。
不管如何,到了西域地盘之上,就要懂得见机行事,不是自己的主场自然不能够放肆,这是风九歌一早便知道的,而今她和顾北彦,也是格外看着这底下的人,才算是没有惹出些事端来。
洛七染和陌楠还在营帐中,他们如今在西域,待了一夜还是该早些回去的。
西域那些权贵,是听过他们名声不过,可到底没有见过真人,如今见到了,才知道为何西域会在这场战役中不战而败。的确,依照顾北彦和风九歌二人皆是风华绝代之人
,光是计谋就远远甚于旁人,更别提会是打败仗了。
和谈看似是个不中肯的选择,却对两国皆是友好的。
之前在楚洛,洛樾笙也替君殇举行过国宴,只是和西域此次的不能相提并论,洛樾笙是存了要杀君殇的心思的,肆意想挑起战端,而将西域收入囊中。
而今西域有这个想法却没有这个能力,的确是虚有其表了。
国宴之上,皆是些笙乐舞蹈,也不少是溜须拍马之人,风九歌便也知道,这西域和楚洛,到底也是没差的。这些朝中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不过都是些只懂得奉承讨好之人罢了,索性他们只在此地逗留一夜,并不会多加停留。
国宴结束后,风九歌和顾北彦两人倒是极有兴致地从大殿走回被安顿的宫宇。
算起来,她和顾北彦还极少有这样能够并肩行走的时机了。
过往呢,顾北彦是檀王,而她是郡主,这往来多有不便,该省的也都省了。而今不一样了,风九歌能够跟着顾北彦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觉得就这样陪他走也是极好的,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选择。